墨銀河看著昆消逝的方向，眼神龐大，終究化為一聲微不成聞的感喟。他走到張俊麵前，視野落在他懷裡阿誰平平無奇的金屬盒子上。“這盒子……”他靠近了些，細心看了看上麵磨損的斑紋，“怪了，上麵的符文，看著倒有幾分眼熟，像是我墨家某部失傳古籍裡記錄的一種禁製……有點意義。”他拍了拍張俊的肩膀，“行了，先彆想那麼多，你們倆現在最首要的是歇息，把精氣神養返來。在我墨家，臨時冇人敢亂來。”

“你給我們的阿誰盒子……”林雪忍不住開口。

“林震養的狗，鼻子尖得很。”昆冷哼一聲，“研討所這麼大動靜，他不成能不曉得。”

“去墨家乾甚麼？出亡？”張俊皺眉。

車裡的氛圍又一次凝固。

昆看著火線，語氣平平得像在說明天氣候不錯：“字麵意義。守著黑夜，不讓某些東西亂跑的人。”

“現在……就看看？”他聲音有些乾澀地問道。

昆像個影子一樣一向站在中間，這時纔看了一眼措置好傷口的兩人，對墨銀河點了下頭，算是打過號召。“人交給你了，我另有事。”

“守甚麼？”

“守夜人，到底是甚麼？”張俊喘勻了口氣，啞著嗓子問。

“早就鬆了，現在口兒越扯越大。”昆的語氣毫無波瀾，“研討所裡養的那玩意兒，不過是漏出來的一點殘餘。有些東西，醒了。”

林雪胸前的藍晶石俄然披收回一陣微小的暖意，她低頭看去，那幽藍的光芒彷彿比平時更通俗了些。這類感受很熟諳，就像之前她靠近張俊懷裡阿誰金屬盒子時，二者之間那種模糊的牽引。

墨銀河親身走過來，兩根手指搭在張俊的手腕脈門上，閉目凝神半晌，又換到林雪。他眉頭時而伸展，時而舒展，神采有些古怪。

“我說，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張俊突破沉默，他實在受不了這類壓抑的氛圍了。

昆透過後視鏡緩慢地掃了她一眼，重視力立即又回到路況上。他像是能看破民氣，曉得他們想問甚麼。“某個故鄉夥壓箱底的玩意兒，放太久都快忘了。專門給你們這類陰陽二氣亂竄的人梳理經絡用的。能不能翻開，能翻開多少，看你們本身造化。”

“療傷，趁便想想接下來如何辦。”昆的答覆簡樸鹵莽。

“我說，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非得擠牙膏似的。”張俊忍不住吐槽，胸口的疼痛讓他說話都吃力。

“奇了……你們兩個彆內的力量，亂得一塌胡塗，相互衝撞的短長，恰好又有一絲如有若無的融會跡象。真是衝突。”他展開眼，看向兩人，眼神鋒利，“研討所裡，到底產生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