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得一陣刺耳的摩擦聲,輪胎在路麵上劃出了長長的陳跡,急刹車的慣性把陳眠狠狠甩向前,幾近要撞上前麵的風擋玻璃,車停下那一刹時,又被拽回了椅子上,甩的她有些頭暈目炫,胃部一陣痙攣的翻滾。
“媽,我是你兒媳婦,您肯定我是妓女?那您的好兒子是甚麼?”陳眠還是笑著,不疾不徐。
對於李敏慧投來的怨毒的眼神,視而不見。
不是赤身照,但跟赤身冇有多大的辨彆。
陳眠素淨溫涼的臉龐,很淡然,也很冷酷,“既然事情已經暴光,那麼我情願仳離,其他的我都不會做。”
字字誅心。
她的喉嚨像是被人扼住了普通,呼吸不順暢,像是分開了水的魚,堵塞感重重襲來,麵前閃過一些令人作嘔的畫麵。
內裡的溫度很低,不比屋裡有暖氣,袁東晉身上隻要一件毛線衣,外套都冇有穿,但是他彷彿發覺不到冷,滔天的肝火已經能夠讓四周的積雪熔化。
那種肝火,冇有宣泄在她的身上,而是使在了車速上。
一腳踩在油門上,車輪胎與積雪摩擦打滑了一下,而後嗖地往前衝去。
“你能不能考慮下我要甚麼?”陳眠波瀾不驚的臉,有微微的動容,“看在我陪在你身邊這麼多年的份上,順著我一次吧,就這一次,好好地跟我仳離,不要再逼我了。”
袁東晉的眼睛一寸寸冷下去,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下頜繃得很緊。
驀地,一向坐著保持沉默的袁東晉快速從位置上站起來,頎長的身軀一步一步朝陳眠邁近,帶著駭人的戾氣,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拉過陳眠的手腕,“跟我走!”
“不要天真了,我之以是承諾他,不過是因為他能讓我獲得我想要的統統,瞧,你的婚姻,我的奇蹟,統統統統,我都的獲得了不是?”陳眠呼吸困難,但她還是不疾不徐地諷刺著。
陳眠一怔,眼神淩厲地看著李敏慧,詰責道:“你說甚麼?甚麼出售身材?甚麼照片?”
“六年前,你覺得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畢業生,能有多大的本領?能夠幫你拉攏到一筆這麼龐大的資金注入岌岌可危的寶華個人?”
由始至終,袁東晉,一言不發,他像是一副裱在牆上的畫,坐姿端方,紋絲不動。
“閉嘴!”終究,袁家的當家仆人袁老爺子發話了,“事情未搞清楚就鼓動孩子仳離,有你這麼當媽的嗎?”
她不懂。
“就是!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