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能沐浴換衣服的處所。”
這一次,他順服地把藥遞了過來,隻是即便尹寂夏捏住了藥盒,他也還是不肯放手。
可就算她掙紮抵擋又能如何,胳膊擰不過大腿,她始終不是他的敵手!
“如何了?”傅莫騫回過神來,遞上一瓶水,又擰著身子,拿安康的左手一下一下輕拍著她的脊背,“這藥哪無能吃?今後不準如許了!”說完又驀地一頓,“呸,冇有今後了,再也不吃藥了!”
內心的傷口漸漸結痂癒合,冇有那麼疼了。
他們之間的死局終要想體例化解,而如許的成果,對大師來講都是最好的不是嗎?
一個急刹,車輪在地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黑印,終究靠路邊穩穩地停下,“你瘋甚麼,想死嗎?”
“讓讓,讓讓,我是受害者家眷!”扒開圍觀的人群,傅莫騫終究擠到了紅色的出租車旁,隻不過看著那站立的米色背影,聽到女孩兒中氣實足的高亢嗓音,驀地愣住了。
心口悶悶地,也不知是藥片卡到的疼,還是心上的痂皮重又揭開,鮮血淋淋的痛,尹寂夏捂著胸口,標緻的遠山黛蹙成了一團,連俏臉上精美的五官都跟著擰在了一起。
傅莫騫的再次報歉就像一顆小石子,在尹寂夏本已安靜的心湖裡激起了一片水花。
“對不起,尹兒,對不起,我包管,毫不會再有下次了!”傅莫騫鼓足勇氣迎上尹寂夏的清眸,左手捏住了她荏弱的肩頭,“諒解我好嗎?”
可紮眼歸紮眼,藥,還是得吃的,粗心不得。
像是頓悟了人生,傅莫騫握住了水瓶,低低地喚了她一聲“姐”。
在辦公室裡,尹寂夏要求的話模糊在耳。
“之前在一起那麼多次也冇事,或許,此次也不會有事的,要不彆吃了!”傅莫騫還存著一點幸運內心,尹寂夏倒是清楚得很,此次,賭不得。
傅莫騫左手開車,右臂在方向盤上搭著,車速並不快。
“格登”一下解了鎖,傅莫騫煩惱地揉了揉腦勺,“對不起,我去買。”
“藥。”尹寂夏又小聲提示了一句。
一句姐弟,叫傅莫騫熾熱的眸光刹時暗淡了下去。
又羞又臊,尹寂夏挑選了沉默,扭頭盯著內裡緩慢後退的風景,想要從速退去臉上的熱度。
緊緊地閉上眼,尹寂夏像是臨刑的死囚,隻剩絕望的孤寂。
這速率,比換衣服還快啊!
覺得總裁是個癡情的人,現在看,也不過如此嘛!
回到車裡,傅莫騫並不急著策動車子,而是捏著那小小的藥盒,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