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曾聽過他報歉的董嵐煙，一時怔住，繼而淚流的更凶。

“五爺……”

陸煜城的眼中敏捷閃過一抹痛色，他強撐出一副輕鬆的口氣，聲音沙啞不堪，“孩子，今後還會有的。最首要的是，你養好身材。”

他俄然就想起了他們第一個孩子，阿誰因輕信惡人謊話而被他親手殺死的不幸孩子……

“等我把東洋人趕出江北，我會用最昌大的典禮，把你娶進門。這輩子，你是我陸煜城真正護在心尖上的，獨一的老婆，你也會是我陸煜城後代的獨一母親。曾經許給你的誓詞，直到我陸煜城死，都還是作數，永久穩定！”

為了這一句誓詞，她足足流了半生的淚。

董嵐煙發覺出他神采的微變，幾近絕望。

董嵐煙直直的望著他，眼淚刹時就崩落開來。

“我要說，請你聽我把話說完！”她顫動手，悄悄撫摩著陸煜城的臉，目光淒楚的看著他的眼睛，聲音輕顫，“我董嵐煙對天發誓，我的身材，我的心，向來冇容下過第二個男人。方纔白雲錦說他糟蹋了我，是大話，你千萬不要信！就在他即將毀了我的那一刻，你趕到了……如果我真的被他糟蹋了，我是毫不會再厚顏留在你身邊的，五爺，請你信賴我……”

陸煜城捂住她的嘴，“彆說了，是我錯了……諒解我，煙兒，我錯了。”

她動了脫手指，發明本身的手始終在他暖和的大手裡緊握著。

“我們的孩子……”

她不敢問，卻又不得不問，一顆心揪到了嗓子眼。

陸煜城心如刀絞，連連點頭，“我信，彆說了，煙兒……”

時隔多年，在經曆了那麼多的彆離猜忌乃至折磨後，董嵐煙再次聽到他如此樸拙的誓詞，痛哭到除了點頭，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經曆了幾次幾乎落空她的驚駭和巨痛，陸煜城俄然感覺，就算她真的叛變過他又如何，誰讓他恰好就是那麼愛她，他那顆剛強的心，除了她，任何女人都走不出來啊……

她覺得，幾乎錯過的她和他，終究要迎來他們執手平生的幸運了……

她始終孤傲的站在海的那一邊，任憑海風吹落了她滿頭的秀髮，任憑淚水刻出了她滿臉的細紋，她卻始終冇能比及他帶著鳳冠霞帔八抬大轎把她娶回家的，那一天……

陸煜城微微蹙眉……

他還不等開口，董嵐煙已經哽嚥著說道，“五爺，我曉得你信徐中醫大於信我，可我還是想奉告你，我向來冇有叛變過你……阿誰被你殺死的孩子，他千真萬確是你的骨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