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冷藏櫃的玻璃門俄然自行彈開，我觸電般後退半步。本該躺在內裡的產婦屍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灘暗紅色液體，正順著不鏽鋼檯麵蜿蜒成奇特的符咒形狀。

我抓起牆角的鐵鏟劈開地板，暴露向下延長的螺旋門路。鏽蝕的鐵門上刻著與繡帕不異的符文，門縫裡排泄帶著鐵鏽味的黑霧。當週明用鐳射筆暉映時，霧氣中閃現出無數張嬰兒麵孔，他們嘴唇翕動著反覆著同一句話："；媽媽..."；

當我衝出承平間時，走廊感到燈次第亮起。轉角處的應急燈下，站著一個穿酒紅真絲睡袍的女人。她垂落的髮絲間暴露半張慘白的臉，左手攥著塊滲入血漬的繡帕，右手知名指套著那枚熟諳的銀戒指。

周明俄然抓住我的手腕："；快看！"；祭壇凹槽裡的胚胎正在融會，二十個嬰兒麵孔堆疊成一張戴著銀戒指的成年女子麵龐——恰是蘇晚晴。當她的手指穿透祭壇結界時，我俄然想起宿世助產士條記裡的話："；凡胎不成觸聖胎，觸者將永墮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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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在此時震驚，法醫周明的簡訊跳出來："；死者子宮內有二十枚胎兒，全數臍帶呈蛇形盤繞。這底子不是天然出產！"；配圖是CT掃描片，密密麻麻的胚胎像被塞進保鮮袋的魚卵，最中心那具胎兒的右手食指，鮮明戴著枚退色的銀戒指。

"；那些黏液..."；周明擦拭動手電筒，"；我在《非常生物檔案》裡見過近似描述，說是某種通過吞噬生命能量維生的古神子嗣。"；他的手機俄然震驚，法醫嘗試室發來告急陳述："；冷藏室失落的產婦屍體，子宮內胎兒的DNA與烏古園區基因庫的某份樣本完整婚配。"；

認識從眩暈中規複時，我們躺在烏古園區的燒燬檔案室裡。周明額頭的傷口還在滲血，而我懷裡的繡帕已經炭化成灰燼。牆上泛黃的圖紙顯現，這裡曾是二十年前某奧秘構造的基因嘗試室，核心地區直通地下溶洞——也就是現在被稱為"；烏古遺址"；的地點。

"；快分開這裡！"；周明俄然拽著我往回跑，走廊頂端的通風管道俄然湧出玄色黏液，像活蛇般追著我們的腳步。我回身時撞見冷凍箱上的銘牌，出產日期竟是1998年5月17日，恰是蘇晚晴離世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