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身後傳來清冽的女聲。回身時正對上一雙虎魄色的眸子，穿菸灰色旗袍的女人站在晨霧裡，發間彆著珍珠髮簪。她伸手接住飄落的宣紙殘片，指尖流轉的銀光在紙麵勾畫出新的紋路："；龍歸畫中，宿命重啟。"；

三個月後，我在墨韻齋清算爺爺的條記時，收到了匿名寄來的全息函件。畫麵裡，修複如初的棲龍箋悄悄躺在檀木匣中，龍眼處的墨跡閃動著微光。函件開端的署名讓我呼吸一滯——那是林振聲在嘗試室爆炸前最後的筆跡，遒勁的漢字力透紙背："；龍歸深海，墨守初心。"；

培養艙裡的墨龍俄然收回嬰啼般的尖嘯，它的鱗片開端脫落，取而代之的是無數發光的二進製代碼。我俄然想起三個月前收到的匿名全息函件，信中林振聲的署名位置，清楚藏著半枚量子加密的晶片。

手機震驚，匿名函件再次呈現。畫麵裡，艾米麗·陳站在量子計算機殘骸旁，她的瞳孔已規複人類光彩："；他們找到了新的宿主——長夜議會的議長，正在用棲龍箋的能量重啟認識上傳打算。"；

我是在清算爺爺遺物時發明那張宣紙的。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嘗試室穹頂時，我們找到了數據幽靈的入侵途徑——竟然是通過墨韻齋閣樓暗格裡的北鬥七星紋路，直接接入了東海市地下量子收集。沈硯卿的檀木匣在數據流中閃現出古法暗碼，與雲裳個人辦事器的量子密鑰產生了詭異共鳴。

我笑著將手機倒扣在案頭，檀木匣上的銅鎖收回清脆的聲響。墨香混著雨絲漫過紙麵，龍睛處的墨點俄然出現波紋，彷彿有甚麼暖和的東西正穿透時空，悄悄碰了碰我的指尖。

深夜的量子嘗試室裡，我握著修複如初的棲龍箋，指尖無認識摩挲著龍睛處新添的銀色紋路。俄然，全息螢幕閃動起來，密密麻麻的代碼如赤色潮流般湧出，將林振聲最後那句"；龍歸深海，墨守初心"；的署名扭曲成可駭的骷髏頭。

梅雨季候的午後，閣樓裡泛著潮黴的氣味。當我翻開壓在紅木箱底的那摞舊紙時，一道金光俄然從紙麵躍出，在暗淡的光芒裡劃出蜿蜒的軌跡。我的手指剛觸到畫紙邊沿，整張宣紙俄然狠惡顫抖起來，墨色線條像活過來似的在氛圍中扭結成團。

"；他們想用棲龍箋的龍魂能量，啟用量子計算機裡的認識上傳體係。"；沈硯卿的珍珠髮簪俄然迸射出數據火花，"；林振聲的右手變成龍爪時，他的認識就已經被上傳到了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