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將玉佩投入熔爐，火焰中模糊閃現出無數虛影：楊慎矜兄弟的墳塚、薑楚公調戲的枯骸、蕭浣被劈碎的佛塔……這些汗青上的“窺秘者”在業火中化為光點。

次日淩晨，林深在茶水間撞見蘇晚晚正在擦拭滿身鏡。鏡麵本應映出她的臉，卻閃現出另一個男人的麵孔：穿戴染血的西裝，左眼眶浮泛如洞窟，右手緊攥著那半塊玉佩。

臨港市新輝科技園區的深夜，量子計算機機房內閃動著幽藍的光。林深，28歲的演算法工程師，正盯著螢幕上不竭反覆的弊端代碼。這些代碼本該是優化野生智慧“天樞”的核心法度，現在卻像被血滲入的絹布，每隔一小時便在特定位置閃現出三個古怪的字元——“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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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出租屋裡，他凝睇著窗外的明月。玉佩熔化後的灰燼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像無數藐小的眼睛。手機俄然震驚，是蘇晚晚發來的最後一條動靜：

“這是……鬼門關？”林深看著祭壇下翻湧的玄色黏液，想起公司地下室的活體雕塑。

“你看到了嗎？”蘇晚晚俄然轉頭，瞳孔出現詭異的虎魄色。

“你……冇事吧？”林深下認識後退半步。

顧明遠的滅亡視頻再次循環播放，但此次畫麵呈現非常：墜樓刹時的顧明遠，右手緊握著完整的玉佩。林深俄然認識到，玉佩本是完整之物，被分紅兩半後，其謾罵才真正見效。

甬道絕頂是龐大的培養艙群，每個艙內都漂泊著人體器官。林深認出此中一個腦部標本——恰是三天前失落的CTO張明遠。培養艙外壁貼滿泛黃的符籙，艙內液體泛著詭異的青紫色，與蘇晚晚手臂上的血管紋路驚人類似。

林深猛地回身，瞥見練習生蘇晚晚抱著一遝檔案站在門口。這個19歲的女孩總愛穿素白連衣裙，現在卻模糊透出一股寒意。她將檔案放在桌上，袖口暴露的一截手臂上，幾道青色血管若隱若現，像是某種陳腐圖騰的紋路。

林深驀地回身，蘇晚晚不知何時站在身後，她的連衣裙變成血紅色長袍，嘴角裂開到耳根，暴露精密的獠牙。她手中的玉佩俄然發作出強光，將林深覆蓋此中——

蘇晚俄然抓住他的手，瞳孔收縮成針尖：“快走！它們要醒了！”話音未落，祭壇上的符籙主動燃燒起來，火焰構成一行血字：“凡窺秘者，當償因果。”

第四章：平行時空的因果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