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手指被燙得發麻。他瞥見3D列印機的廢料槽裡，碎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爬動，逐步聚分解一隻巴掌大的蛤蟆。蛤蟆通體青灰，六隻眸子在暗處泛著幽藍，恰是父親條記中記錄的"；六眼蛤蟆蠱"；。

劇痛從顱骨深處炸開，林墨瞥見本身的視野開端扭曲。數據流、代碼、實際天下在視網膜上層層疊加，他聞聲父親的聲音在電子噪音中響起："；以金石之堅，破蠱脈之錮。"；

"；林總監來得恰好。"；陳明遠的西裝袖口暴露半截機器手臂，"；您應當看看這個——"；他按動培養艙的開關，蛤蟆蠱俄然睜眼，六道青色光束從眼眶射出，精準擊中林墨的太陽穴。

林墨的鋼筆尖在宣紙上劃出第九個頓挫時，集會室的中心空調俄然收回刺耳的嗡鳴。他昂首瞥見蘇晴正用美甲劃過手機螢幕，那道淡青色光芒在投影幕布上投下詭異的波紋。

手機俄然震驚，是蘇晴發來的加密郵件。附件裡的視頻裡，陳明遠在頂層露台抽菸，雪茄煙霧竟在空中扭出蛇形。林墨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他想起父親書房裡那幅《蠱道總綱》中的記錄："；蛇蠱化形，必噬其主。"；

手機俄然彈出陳明遠的視頻要求。畫麵裡，對方西裝革履地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雪茄煙霧在無人的桌麵上扭成問號形狀。"；林總監，傳聞您在搞些'；文明創新'；？"；陳明遠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刺耳感，"；要不要來頂層喝杯特調？"；

林墨的指尖懸在刪除鍵上方。半小時前，他親眼瞥見那些數據流在量子計算機散熱口固結成青色黏液，隨後蒸發成精密霧氣，鑽進了他的工牌晶片。現在工牌大要正出現精密水珠，像極了父親臨終前說的"；蠱發之兆"；。

"；這些數據......"；小周的瞳孔在顯現屏光下收縮，"；它們在摹擬人類神經收集！"；

林墨的工牌俄然發燙，他瞥見視頻背景的落地窗外，整座都會正在月光下扭曲變形，無數道數據流從每棟修建頂端垂落，像極了父親描述的"；蠱城地脈"；。

"；墨哥，你肯定要這麼做？"；蘇晴的VR眼鏡片映出詭異紅光，"；這玩意的輻射指數已經爆表了。"；

第二章：數據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