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式一變,避開三僧鋒芒,不與他們正麵比武,身形遊走於長鞭之下,心念急轉,想著可行之策,尚未有主張,驀地間聽到張無忌哈哈哈大笑了三聲,聲音中竟充滿了險惡奸滑之意。我心下一驚,眼角餘光瞥向張無忌,但見其神采非常,雙目當中有寒光閃動,周身竟充滿殺氣,彷彿俄然之間變了一小我普通。我心頭一沉,但覺不妙,看張無忌的景象,腦海中隻閃過一念――難不成他走火入魔?
但聽渡厄說道:“張教主、周掌門,想不到兩位年紀悄悄,卻俱是武功卓絕,貧僧三人佩服萬分。”
我身形加快攜著謝遜掠出丈餘。
“楊逍,謝獅王交給你了。”我在謝遜肩頭上一推,用內力將其送至明教世人跟前。
張無忌手持聖火令,所使的招式奇特非常,非是大師氣象,想來用的當是那聖火令上的古波斯武功,而非九陽神功。這古波斯武功雖是竄改精美,但招式間卻透著邪氣。本來以張無忌的武功修為即使所使武功邪異,也不當被亂了心神,但是麵遠景象倒是勁敵當前、寄父被困,想他是心急則亂,方纔滋長心魔。張無忌被心魔所控,怕是隻須再鬥百招,不免便全然處於三位神僧佛門上乘武功的禁止之下,到時三位神僧不須脫手,張無忌怕是也會死亡於他本身的邪門武功之下。禁止心魔之法全憑意誌,要想令張無忌迴歸正路,得想體例令其神態復甦纔是。而恰幸虧張無忌三笑方罷,三株蒼鬆間的地牢中忽的傳出誦經之聲,聲音衰老薄弱,除了謝遜,不做第二人想。
“留下人來!”渡厄、渡難、渡劫齊聲冷喝,同時出掌拍來,掌風夾著長鞭森然逼人。
渡厄、渡難、渡劫三僧功力精純,內勁薄弱,我同張無忌聯手卻也隻是個勉強持平的局麵,若隻單單是比武較量也就罷了,但是我們意在救人,如此一來,持平之局,對我們來講便如敗局普通,如果不能竄改乾坤,本日隻怕便不能救出謝遜。謝遜同我並無多大乾係,我脫手互助張無忌救他隻為還張無忌情麵,出招間儘己所能,但求問心無愧,因此即使被三僧長鞭纏住,且左肩中了渡厄一記長鞭,痛到鑽心砭骨,但精力上卻無太大壓力,相較於我,身為謝遜義子的張無忌在應對三僧的同時,卻要同時憂愁於謝遜的安危,壓力明顯更大。鬥到近百招,三僧鞭上能力漸強,我應對起來漸覺吃力,這渡厄、渡難、渡劫三位神僧皆稀有十年的功力,與他們三人纏鬥時候越久,對我和張無忌便越是倒黴,看來得儘早想個彆例,出奇製勝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