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訕訕地解釋,“淘淘才四歲,擦任何藥水都向來不喊痛。”
“實在這點傷,不算甚麼啦!”瞅著曲一鴻起碼翻找了五六個箱子,童瞳在前麵細聲細氣地找存在感,“真的。之前在武館練武時,我還骨折過一回,那才叫真痛。”
就這麼四個字,莫名挫下了曲沉江的戾氣。
嗚嗚她想縮腳的,但是伸縮都痛啊,隻好縮脖子了。
“冇事。”童瞳承諾得利落,“小意義。”
“真的不是他。”童瞳乖乖地答覆,“是我一不謹慎撞了車……”
“冇事。”童瞳吸吸鼻子,“就躺了兩個月,我又活蹦亂跳的了。我媽說我屬貓,有九條命,不礙事。”
可惜童瞳那纖細的身影,剛好被曲一鴻苗條矗立的身材給遮了個嚴嚴實實。
“說完了嗎?”童瞳纖細的聲音,從地上傳來,“人家又不是用心的。再說,我感覺明天給你們曲家挽回個麵子,應當感謝我纔對。”
他不再說話,彷彿和麪前這個笨伯說話,完整就是華侈口水。
這膽小包天的小助理!
總算找到藥水棉簽,他拿過來,翻開童瞳的裙襬:“藥水剛塗上去時,有點痛。”
在童瞳錯愕地諦視中,他彎下他高貴的腰,眉宇攏成峰,瞪著童瞳的膝蓋。
明顯躲他身後,此時平空消逝不見。
她都招惹誰啦!
“老二,護犢子不是如許護的。”曲沉江內心憤怒,可當著曲一鴻,卻不敢言辭過火,“你如許護著一個外人,會讓統統兄弟姐妹心寒。”
“……”曲一鴻終究甩給童瞳一個超等明白眼。
固然內心不舒暢,但他終是抵不住曲一鴻的氣場,曲沉江隻得訕訕地回身就走。
“不準掀我裙子。”童瞳從速嚷嚷,雙手一起護膝。
為毛會是這麼個古怪的報酬。
到底是粗神經,還是真的太笨了……
王叔叔早悄悄撤了。
“甚麼事非得鬨成如許?”曲一鴻語氣淡淡,清冷疏離緩緩披收回來,“奶奶說過舊事全數一筆取消,你這是感覺奶奶說的隻是玩玩?”
“老二,明天不管如何,你的小助理得給我一個說法。”曲沉江麵色陰霾地瞪向曲一鴻身後。
誰知又被童瞳攪和了。
“兄弟姐妹?”曲一鴻微微挑眉,星眸鋒利。
她膝蓋上的淤青,刹時透露在氛圍中。
悄悄隱在曲一鴻身後,童瞳拍拍心口,悄悄鬆了口氣。
曲一鴻鋒利的目光,緩緩落上曲沉江歪歪扭扭的寢衣。
冇見過這麼不識汲引的小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