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康反唇相譏：“宋人都恨你，把宋國人全殺光了好了，你去種田，哦？你去從戎，哦？為甚麼恨你？還不是燒殺劫掠太重？！先砍你一刀，再給你裹傷，就當你是好人了？誰那麼賤啊？你嗎？為甚麼要獲咎了人再賠罪，而不是一開端就收攏了民氣呢？”

毛？徒單衡炸了，又捲袖。兩人再次扭打起來。太子且看且笑，終究將二人分開，一麵說徒單衡：“打不過他，還要撩他。忽都，阿爹那邊，不消擔憂，我與他說得明白。”

太子又問西夏。完顏康想了想，道：“他們固然悍勇，但是我看能自保就不錯了。”再問宋，完顏康道：“天然是想著北上啦。”

太子問道：“這三者，何者易，何者難？”完顏康道：“要我說，西夏最易，其次宋，其次蒙古。但是宋有世仇，很難合作，可如果我們跟宋、夏都開戰，蒙古豈不要趁虛而入了嗎？”

說著，指著宋、金、夏、蒙的位置，問完顏康：“若你是蒙前人，將如何做？”

徒單衡又嘴癢了，諷刺道：“世子菩薩心腸，太子能不給您安排一個活菩薩嗎？您可把穩點兒，聖上可不太喜好您阿誰主張。”

***********************

完顏康道：“凡事總要有一個開端。這不過是我的一個動機，哥你要感覺有事理，我就上表好了，歸正我胡攪蠻纏慣了的。”太子皺眉道：“不急，總要到開春才氣定下來，我再考慮考慮。你……且把你想的寫個劄子給我看看。”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完顏康與仆散安貞起初熟諳，再次見麵還是恭謹。仆散安貞留意看他，先時那股傻勁兒去了，腳落到了地上，也是捋須含笑。再細細給他講授一些事理，有部分主張倒與完顏康是重合的，倒是相談甚歡。

以是，與西夏的結合就比較首要了。或者說，必須與西夏保持友愛乾係。

包惜弱道：“歸正你不可。”

完顏康道：“我資格太淺。”

太子再給完顏康講授：“你說後院，唉，我曉得，我都曉得，千頭百緒，擇要而行。後院還冇壞到要燒屋子。如果不出去打鬥打贏了，屋子纔要倒掉。忽都，情勢告急。你看。”

太子道：“你忘了一條，這是四國，不是四小我在做遊戲，有國度就有地盤！蒙北宋南，我們在中間，是我們與西夏幫著宋國扛蒙古，”然後很丟臉地承認，“打蒙古，有些難。”金國這邊扛著蒙古，那邊宋國必定背後捅刀，世仇嘛，不捅你對不起死去的先人。打蒙古很難，兵力膠著，那麼宋國就會捅得很歡暢。不如去打宋，牆內喪失牆外補，啃宋國，就是強大金國，加強國力，好與蒙古一拚。相反，即便打贏了蒙古，也冇啥收益，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