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捨得下大金國三個字。”

撒哈林看不慣他這個模樣，調侃道：“想做好人還不輕易？歸去將事情一講，帶著令堂走，誰攔你就打誰，再將王爺這個惡人一刀抹了。到宋國效力去，誰冤枉你，你回嘴不過，要捉你下獄，你就束手就擒。運氣好沉冤得雪，你就是好人啦。運氣不好，就是金國特工嘛！又或者就留在金國，看他們問你一個行刺親王的罪名……”

“等你事成，天然有人替你感慨，為你找藉口，事若不成，你做甚麼都冇用了。你若凡事都想著誰好誰不好，要弄一個清楚，那你就白在王府深宮長這麼大了。你要捨棄大金國，隨你，隻要不捨百姓。可想要國度，你也要捨棄一些其他的東西。天下哪有白得的好處？”

完顏康重重地點頭：“不然呢？我是選金、還是選宋？我乾嗎非要選一個呢？”

“你另有迷藥呢，咋不算上？”

車廂裡彆的三小我的神采也不如何都雅，出來療傷的，傷好了，皆大歡樂的一件事情，隊長給大師丟了個天雷。大師內心想保護這個豬隊長的來著，卻不得不為他擔憂：這事情做了下來，但是不好懺悔的。其中難堪，要如何麵對？

撒哈林皺眉道：“唔，你年紀還小，他一時也不會聽你的。你這是要另起爐灶，好不致全軍淹冇？”完顏康躊躇了一下道：“算是……吧。”撒哈林道：“不對不對，那也不消。你這也太實誠了。”

“西夏？也好。他們現在固然也不如當年了，總比要你與宋人對峙好些。要我看，聖上也一定就會讓你做小兵，或者說你欺君要砍你的頭。養這麼大個侄子，也不輕易。他再虛假，再狐疑，十幾年相處，疼你的時候也不滿是作戲。”

“放到軍中，騎射技藝也算上等了。”

“為了這個不要他？可不像是你會做的事情，”撒哈林伸手把少年的臉扭了過來，“有籌算快些講，我師徒與王府糾葛太深，總要讓我明白是如何一回事。裡通本國的事情我都為你辦了，另有甚麼信不過我的？我一把年紀了，另有甚麼好圖謀反叛的？”

撒哈林道：“真不想跟他一起？”

撒哈林道：“我要想想。”雙掌撐著桌麵，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嗬嗬。”撒哈林斜眼挑了他一下，冇明說，那意義：你又忘了是被大師捆成球團到驛站來的了。

撒哈林踱到他中間的椅子上坐了，將右腳往左腿上一翹：“你還鬨上彆扭了，跟我們胡說八道時的勁兒那裡去了？莫非你不回中都，要四下賤浪嗎？你置王妃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