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承麟道:“是。蒙前民氣裡對大金國記恨得很,這個世子已經曉得啦,他們降服可不是心折,內心記取仇呢。契丹人裡,想造反的就更多啦——他們已經反過一回了。”仆散安貞續道:“最頭疼是他們還勾搭到一起了。蒙前人又收留對大金國不滿的契丹乣軍逃兵,埋頭騷擾邊疆。”
仆散安貞道:“這算甚麼費事呢?”擺下酒菜來,下帖召了些本地官員,飲宴安撫。完顏康也被拉了疇昔表態:“我與諸位,原是井水不犯河水,誰要欺我年幼,那是不能夠的。你們做好本份,我天然會向聖上言明你們的功績。”內心哀歎:東北也不好整呀!
“是他們?”
一腳踩出來的時候,完顏康冇有一絲的不適。他曉得契丹說話筆墨,隻是發音與他們的口音略有點不一樣,聽起來倒不吃力。街上也有小孩子在跑,也能聽到雞犬之聲。街道潔淨、大家衣帽整齊,看起來竟然過得不錯的模樣。完顏康獵奇地東張西望,契丹這個民族,特彆是他們這類餬口體例,後代已經看不到了。麵前的景象,與仆散安貞說的,又有分歧了。
仆散安貞也有些悔怨:他到底幼年氣盛,心憋不住事,讓他這一鬨,歸去少不得要向聖上解釋了。
仆散安貞苦笑道:“世子聰明,還是理猜測,事情老是瞞不過你的。可這事如果不按常理來了呢?比如聖上不想叫人曉得。”
仆散安貞道:“我引你去看這些,不過讓你不要覺得天下承平,並不是想你現在如許去攪局。治國要民氣,但是甚麼是民氣呢?你平常是看不見也摸不著的,特彆是此地部族,都是看他們的領頭人的主張的。你與他們的頭人千戶一齊說話,你猜他們信誰?慎之!再有,本地官員積威甚重,你能打他,征丁抽稅,納糧擒賊,還是要希冀他們的。何況,世子身上有官職嗎?冇有官職,就不能私行措置官員。再有,你現在的年紀也很難取信於人呀。”
他臉上猶帶一點嬰兒肥,發脾氣的時候,有點圓嘟嘟的臉頰很好地沖淡了驕橫的氣味,讓活力也敬愛了起來,很像是一個在活力的小朋友。仆散安貞高他兩輩,見狀也是莞爾:“生我的氣冇乾係,世子很得明白就好。”內心對他的評價愈發高了:遇事沉著,是一個可貴的品格。
完顏康扶了扶下巴:“甚麼……甚麼?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呢?大哥?”是像我想的那樣嗎?我那便宜大伯是個□□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