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冷著臉,恨恨地吐出兩個字來:“不準!”
師門三人說話原是避開人的,這一番響動將殿內的宮女也轟動了,見狀大家心疼得不可。這些女子藏於深宮,平素也不得見甚麼人,分派過來奉侍完顏康,分外上心。好輕易捶背喂水,將他的咳嗽給壓了下來,又有小宮女捧來巾帕給他擦嘴擦手。
完顏康的驚奇也隻在這一時,看過一眼便不再理,口裡道:“國主真是下了本錢了,貴國太後如何講?”
使者大驚:“世子這是何意?”完顏康道:“我固然胡摔海打長大的,卻也不是冇見過東西的人。”使者謹慎地問:“不知世子喜好甚麼?”完顏康儘管笑嘻嘻地看著他。使者再三肯求,完顏康道:“我喜好我們聖上彆生我的氣呀。”使者忙說:“法不責眾。”
金主道:“……他們還會來的,哼!亂臣賊子,不得民氣,如何會不再來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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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铩羽而歸,中都不久便都曉得世子回絕了西夏的禮品――這馬太招眼了。
完顏康被訓了,也不惱,笑道:“他要不送禮品,我們還不好給他們說話呢。媽,返來我再跟你細說。”倉促換了衣裳,去見這西夏使者。
金主一口老血憋在喉嚨裡,怒道:“誰讓你體貼這個啦?”完顏康無辜地望著他,眨了眨眼。金主繃不住了,他風俗了優容完顏康,見狀也隻好擺手道:“你呀,甚麼時候能長大喲~”完顏康笑道:“這不就長大了嗎?”號召著內侍給金主上皋盧茶來。
兩位丞相自以忠臣,冇法逼迫君主,隻得點頭感喟。二人退後,金主便機大發群情,教誨太子與完顏康二人:“這等亂臣賊子,大家得而誅之,是萬不能姑息的,一旦姑息,便是開惡例!”太子心焦得要命:“阿爹,丞相們說的,也不是冇有事理,眼下蒙古纔是親信大患呐!”金主恨鐵不成鋼隧道:“你懂甚麼!忽都,你說呢?!”
太子的芥蒂,眼下在西邊兒。大金國病入沉屙,弊端不止一樣,這兩年發作得特彆短長。來自各方麵的敵意一股腦兒湧了上來,金國非常地吃不消,恰是該梳理乾係,少惹費事的時候,金主又矯情上了。
與此同時,西夏國主李安然終究還價還價,給出了成果:兩千戰馬、兩千套連人帶馬的冷鍛甲都能夠兌現。夏使帶來了悲酥清風的配方。
丞相們大為焦心:“聖上,此時不宜與夏反目呀!”徒單丞相是進士出身的女真人,完顏承暉是宗室,都心向著他,見他如此固執,心憂如焚。當時女真上層有識之士,也都看出蒙古是大患來了,金國與蒙古的仇,真是比山高比海深――他們把鐵木真家的曾叔祖俺巴孩給釘木驢上釘死了!這類仇恨,哪是等閒能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