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一來，思路就豁然開暢了。

“哦。”

彆人都是養女兒，到了他這裡是半路接辦親媽的思惟改革工和。幸虧完顏康有了一個比較明白的目標：想要本身敬愛的小閨女變成甚麼模樣，就把包惜弱往這上麵整。感覺她親爹冇做好的事兒，那就我來接辦好了嘛！有精力心疼閨女、指導彆人，就抽不出時候來拉親媽一把？

包惜弱心跳得短長，顫生地問：“康兒？你？你，冇有，甚麼……要……問的了嗎？”完顏康奇特地看了她一眼：“媽還想我問甚麼？”包惜弱假想過很多場景，兒子如許詰責、那樣抨擊，最好也是冷酷相對。她是怕了這個兒子了，自打丘處機呈現以後，兒子就讓人生畏了起來。萬冇想到兒子問完了，一句難堪的話都冇說。

他賭對了，包惜弱悵惘了：“不不不，不是如許的……他……”

完顏康將短劍回鞘，點點頭，問道：“就這些？”靖康恥，猶未雪，兒子姓了完顏，這邏輯我給你滿分。

包惜弱道：“你爹不是火坑！他……我，我本就該守節的。”說著，又要哭了。

包惜弱心道，我當年貪恐怕死，不能死節，合該有本日之辱，被親生兒子逼問，要親口承認失貞之事。事已至此，倒是不能不講。包惜弱暗忖，如果兒子不能接管，本身便冇有顏麵再活著了。隻是不曉得說開以後，當如何安設他呢？他與王爺，又要如何相處呢？另有丘處機那邊又要如何辦呢？

這個時候，兒子的寬大，對她是一種救贖，隻要解了這個套，她才氣比較安靜地想事情。完顏康很沉著境地步逼近。解完套，聳聳肩，安靜隧道：“實在大師都冇如何在乎過啊。你看，後周□□凡四娶，四位夫人皆是孀婦再嫁。也冇見哪個不長眼的跑到皇後跟前說三道四。”又舉出了很多兩宋名流的例子。

包惜弱墮入了混亂，她畢竟識文解字，細細想來，完顏康說的，竟然都在理。這與她之前的認知又是衝突的！她花了很長的時候思慮，想不明白，又尋了書來看，還是混亂。兩種動機在內心不斷地交叉，竟不能辯白哪個對哪個錯。

“我不在乎，”完顏康看了一她一眼，誇大，“你是不是從一而終，我不在乎。此事本就不該在乎。甚麼狗屁倒灶的守貞滿是shi！那都蒙人的，誰信誰就傻了。我要有個閨女，毫不會教她這類傻動機，她敢如許想，先打一頓再說。”

第一步並不太困難。包惜弱現在身處上層社會，如果她十年來肯開眼看天下，早就能發明分歧階層的設法，是不一樣的。包惜弱能十年如一日地對峙邪教節烈觀，令完顏康非常鄙夷完顏洪烈——真把老婆當寵物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