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康這師門,從上到下,隻要三人,三小我裡,除了唐括鉉將師門武學光榮看得極重,他的師父和門徒全不將師門當一回事。完顏康既不將師門技藝看重,便一丁點也不怕丘處機窺到他門派技藝的奧義,毫不鄙吝地將所學一一發揮。
完顏康單刀直入:“我媽很怕你,你對我媽也是吹鬍子瞪眼睛的,你又多次唾罵我爹,我爹媽都讓你討厭,你還要教我武功,到底是為了甚麼?要我做一件我不想做的事情,總要有個能壓服我的來由吧?師者,傳道授業解惑者也。解惑為先!”
正在思忖間,隻見簡管家一臉錯愕地奔了過來:“小王爺,宮裡宣你,聖上要不好了!”
若說他妄圖繁華呢,他平素用的都是瓷器,也不講究金銀。穿的衣服,金光燦燦的漸少,平淡素雅的漸多。對身邊的仆人也很好,還讓兩個小廝讀書識字,略習些技藝。偶爾還能聽他與完顏洪烈會商國事時,勸止不要南下之類。
彼時完顏康將將九歲,孩童裡難有敵手。比之丘處機浸淫武學2、三十年,那是大大地不如的。完顏康心中微驚,手上不抖,沉著應戰。他自知如果放開了,能抵丘處機十招,算他命大。丘處機劍不出鞘,便是要試他武功。
丘處機的反應完整在預感當中,完顏康還是感覺心很累,揉揉額角,道:“省去後果結果,隻對我命令,當小爺是你家的狗麼?我看你也不是個閒人,全真教也算是個大派,竟能累得長春子這般守著我,必有原因。”
完顏康卻不管他這心機,丘處機來了,就一個字:“不。”卻又未曾號令去難堪全真派――金主常病,確不是肇事的時候。丘處機在包惜弱那邊也討不到好,隻要不在全真派內理事授徒,不在江湖上行俠仗義,便都泡在完顏康這裡,想:這脾氣看起來另有救,如何也要弄來做門徒。莫非要讓忠義以後浪蕩在外麼?
丘處機道:“你問這麼多做甚?向來冇有門徒向師父要說法的。你拜了師,我自有教你。”
完顏康點點頭:“你工夫不錯。”丘處機開口道:“比你師父如何?”完顏康道:“他打不過你。”烏也使張托剔紅的托盤托了盞蜜水來,完顏康無法隧道:“不要調皮,再上一盞來。”說便將手裡的遞給丘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