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惜弱不再說話，完顏康見狀，悄悄地退了出來。

看到完顏康，包惜弱笑道：“你看他，多好。你小時候也是如許。”

完顏康看望包惜弱的時候，包惜弱正在逗孫子玩兒。圓乎乎的一個小男孩兒，才過滿月，白白淨淨的，還隻會蹬著胳膊腿兒。一撓三層下巴，他就氣憤地揮動著胖胳膊。

“冇有，”完顏康有些無法，“文書樣樣辦得安妥，是掛在少林地界的，朝佛道伸手，便是朝廷也要有所顧忌。是那位老先生，見義勇為。看到了有官員圈地奪產，便上前代為實際，田產天然是爭不返來的，本身也惹了些費事。”

徒單衡衡量了半晌，便毫不躊躇隧道：“好。”

徒單衡道：“看來您是想過了，但是偶然候，‘想辦功德’和‘能辦功德’是兩回事。恰是因為故都，多少昔日權貴根底地點，現在拿歸去了，不會想規複祖上舊業麼？”

完顏康反問道：“為甚麼不能？”

包惜弱驚道：“莫非奪了他們的田產？”

完顏康道：“歸去吧，運營河南還要細心，畢竟使者才走。”

完顏康想說“我極力”，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好”。包惜弱低聲問道：“不曉得郭大嫂，如何樣了。”

徒單衡道：“你現在能做主。如果本身能做主的時候都做不到，”

完顏康遊移了一下，慎重地答道：“畢竟是故都，不會不謹慎的。”

完顏康撈起根草莖叼到嘴裡，含混著說：“這個不急，中都的事兒還多著呢。我們的老鄰居可不安生，有仗打，他們的心機就不會放到這上麵來了。兵戈的事兒，誰能說得好？倒是你，脾氣收斂一些吧。”

完顏康道：“想，天子做夢都想。可在南邊近百年，哪是說迴歸就能迴歸的呢？總要先辦理吧？另有些個南邊官員，並不想北遷。宋國朝廷的威望，並不能使他們令行製止。可搶先歸去購置財產的人倒是很多。兼併之事，神宗之時就展露無疑了。哪是他們現在能禁得住的？”

“少林寺出了麵，他半子是全真俗家弟子，他倒是冇有虧損，隻是本來的處所又呆不下去了。我傳信全真教接他去陝西了。”

徒單衡曉得是拗不過了，卻還是不平，完顏康並不希冀能夠壓服他，隻要他不要那麼衝動，不要再做出難以保全的事情來就好。徒單衡卻俄然冒出來一句：“參我的摺子，有多高了？”

完顏康如有所思：“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