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以甚麼餬口呢？”

完顏康道：“是。”

事涉舊主，徒單衡不肯善罷甘休，退朝後並不分開，反而持續求見。完顏康知貳情意，也不回絕，換了便服，領他往出城而去。駿馬奔馳，帶颳風來，身上舒爽了很多。親衛皆是騎射妙手，跟隨二人並不非常吃力。

徒單衡道：“我請做使者，使往南邊，也好密查真假，對河南做籌算。”

完顏康大笑：“你問這話好冇意義，不如我也問你一句，當年你隨大哥理事，看過很多奏本吧？朝中何人名下不被參？”

包惜弱驚道：“莫非奪了他們的田產？”

“那？”

徒單衡掃一眼親衛，靠近了道：“互不攻伐，你信？”

完顏康道：“她有兒子兒媳奉侍，天然是極好的，她的兒媳婦很會討人喜好的。”

包惜弱又想起一事，問道：“河南如何這般亂了呢？朝廷就不想迴歸嗎？”

徒單衡道：“我免得。”

包惜弱不再說話，完顏康見狀，悄悄地退了出來。

“昔年權貴？不剩下多少了吧？”

徒單衡道：“你現在能做主。如果本身能做主的時候都做不到，”

“對，那女人還來給你演了槍法。”

快跑半日，徒單衡情感穩定了一些，沉聲道：“我覺得你不肯讓他受委曲的。”

完顏康點頭道：“冇錯。”

小半今後，目標地便展現在了麵前――金帝諸陵。從蒙前人手裡討回二帝遺骸以後，他們便被歸葬於此。

完顏康道：“想，天子做夢都想。可在南邊近百年，哪是說迴歸就能迴歸的呢？總要先辦理吧？另有些個南邊官員，並不想北遷。宋國朝廷的威望，並不能使他們令行製止。可搶先歸去購置財產的人倒是很多。兼併之事，神宗之時就展露無疑了。哪是他們現在能禁得住的？”

完顏康看望包惜弱的時候，包惜弱正在逗孫子玩兒。圓乎乎的一個小男孩兒，才過滿月，白白淨淨的，還隻會蹬著胳膊腿兒。一撓三層下巴，他就氣憤地揮動著胖胳膊。

完顏康道：“歸去吧，運營河南還要細心，畢竟使者才走。”

“放心，還守得住。”

看開了，就好。

包惜弱也有絲無法隧道：“他老是這個脾氣。不要看我，上了年紀，有些事情愈發放不下，有些事情卻不放在心上了。他有這份情意，比另一個好太多。你想看顧，便看顧吧。”

“哪怕隻剩下一個，”徒單衡道，“又何必真的是呢，隻要有個項目，哪怕是隔了多少代的姻親。有這個項目，插手出來，田產、房舍、礦藏……這些在大金治下近百年，早就有了新仆人。不鬨起來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