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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辯論一件對新朝並不首要的事情的第三天了,吵得真佛都要出火了。完顏康能夠瞭解徒單衡對於故主的一片熱誠之心,旁人卻非常瞧他不慣!不過是一個前朝已經死了的短折鬼,今上對他感觀也還不錯,禮遇一些並無不當。壞就壞在徒單衡的態度過於孔殷,當眾撅了一名老學士。
完顏康歎道:“如何聯手?貴國一定信得過我,我亦不能為貴國火中取栗。貴使還是好好想想吧。”
徒單衡昂但是立,又目赤紅,袖子已經捲起,揮動著拳頭:“如何不能用‘聖’字?”
李德旺安靜隧道:“這條條安妥的新政,冇一樣做下來了。”
宋使心頭一震,這個設法在朝廷諸公內心不是冇有轉過。聯蒙伐周?驅狼吞虎,致令兩敗俱傷,再收漁人之利?設法很好,也要人家情願。蒙古遁詞“與周互不攻伐”,不肯再次與宋聯手了。朝廷諸公這纔想起了最後一步棋。不然就要對抗蒙、周結合,哪怕最後他們分贓不均打起來,南宋是看不到這一天了。
春季的中都,酷熱不減。中都大殿裡倒是一片清冷,完顏康麵無神采地坐在禦案前麵,底下3、四團人吵得比內裡的氣候還要熱。
完顏康最早要麵對的,並不是這個題目,而是――完顏洪烈他殺了。
耶律阿旺等武將倒是恨不得從速再打一仗的,感覺:“遲早是要打的!又不是合兵一處!他打他的,我們打我們的!”
幾方人定見對峙不下。
由著蒙古攻占南宋?當然不可,但是要插手?如何插手?南宋不是西夏,不成能讓完顏康“借道”,在本身的地盤上橫行。你說是來幫手的也不可,誰曉得你是不是趁火打劫的?
完顏康微微一笑,宋使的神采與他得自臨安、草原的諜報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