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最早獲得動靜的是徒單衡。此君一向與金國很多官員暗通曲款,密查對方的動靜,挖對方的牆角。有人嚴辭回絕了他,今後不再理睬與他,有人卻出於各種難言的心機,與他保持著聯絡,於危急之時,有人向他收回了救濟的書牘。
完顏康親率雄師隨後便到,以薛闍為前鋒,耶律阿旺領右翼,新附之黨項兵馬,被他安排在右翼。以耶律阿旺部防宋兵,以黨項精兵應對蒙古兵。
兩人一向盯著諸位鄰國盟國呢,對各國軍隊的戰力都有評價。總的來講,宋兵是最弱的——離得太遠的大理不算在內。冇錯宋軍的兵種齊備,設備也精美。南宋在諸國當中,敷裕第一。但是他們一向有重文輕武的傳統,內部又爭鬥不竭,極大地減弱了軍隊的戰役力。
徒單衡道:“我也感覺奇特!曆次傳來的諜報,宋兵的戰力並不強呀。”
臨安懵逼了!一個北方民族!你不從北麵先將周國打敗了,繞到我們南邊來是幾個意義?
到此,完顏康終究放下心來,奉包惜弱出發北上,定都北京,擇吉稱帝。
徒單衡道:“如果鐵木真不起,蒙古應當很快就有使者過來了。”
完顏康低聲道:“憑你選。”
金君切齒道:“這等幾次小人!枉我還曾信賴於他!”
完顏康比他損很多,命他打起燈號來,假裝救兵入城。不費一兵一卒,便進了歸德城,將城門翻開,完顏康雄師隨後湧入。
打死完顏康,他也想不到宋兵會如此英勇!不是一向被虐成狗的嗎?說好的誰都能占點便宜的軟妹呢?如何小白兔變成史前怪獸了嗎?當年我纔多大啊?大師都讓我去那邊撈點功績。
真正敲響金國喪鐘的時候,完顏康反而冇有了感慨,他已經度過黃河,現在要麵對的,是蒙、宋聯軍!一時之間在,夏、金的統統壓力,都集合到了他的身上,再也冇有精力悲春傷秋。
一個“周”字,令宋國君臣見之便要不舒暢。周與蒙,前者仇恨值滿滿。
兩人都猜錯了,實在是想將你們推到海裡呀!
當時黃河改道,並非流入渤海,而是流入黃海。以河為界,山東的大部分皆在黃河之北,被完顏康支出了囊中,河南則被宋、蒙聯軍占有。到得此時,反而是完顏康隔岸觀火,看這兩家如何分派戰利品了。
金君也認出了這位曾經的堂弟,手中佩劍放下,金君歎道:“本來是你。”
完顏康道:“我明白的。”
張柔、史天倪等人但願能夠休整以後渡河作戰,徒單衡則憂愁不已,生恐宋兵粉碎了兩位金主的陵寢。完顏康接受著頗大的壓力,一挑二,現在是打不過的,就此撤退,又要擔憂兩家追擊。除非再次達成和解,不然誰也不敢大風雅方地走,將後背給對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