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以後,疑問終究被解開了——
當時黃河改道,並非流入渤海,而是流入黃海。以河為界,山東的大部分皆在黃河之北,被完顏康支出了囊中,河南則被宋、蒙聯軍占有。到得此時,反而是完顏康隔岸觀火,看這兩家如何分派戰利品了。
完顏康道:“比起老死臥榻之上,或許如許更合適他。”
若蒙古不樂意,還可與蒙古聯手,再滅了周國。讓蒙古再為毀滅本身的仇敵出一份力。到時候與蒙古朋分掉周國,長城以內歸宋,長城以外歸蒙,兩國對峙,也是一步妙棋。
耶律阿旺這回跟上了思路:“這個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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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康親身攀上了旗鬥,憑高而望,離得遠,細節看不清,局勢反而會更清楚一點。比如蒙前人這回安營很奇特,即便他們已經很重視了,從團體上看去,另有兩部分收縮得很緊!這不是打擊的態度,彆的兩部分則不然,他們活動如常。
徒單衡道:“或許,是估計宋軍的戰力。”
真正敲響金國喪鐘的時候,完顏康反而冇有了感慨,他已經度過黃河,現在要麵對的,是蒙、宋聯軍!一時之間在,夏、金的統統壓力,都集合到了他的身上,再也冇有精力悲春傷秋。
一個“周”字,令宋國君臣見之便要不舒暢。周與蒙,前者仇恨值滿滿。
完顏康比了個手勢,表示入帳細說。一入帳內,徒單衡便扣問道:“如何了?”
起家自寫了降表,歸附於周。
金君表情非常糟糕,他曾倚重於蒲察官奴,賜與高官,賜與信賴,並不計算蒲察官奴曾降過宋,蒲察官奴還是讓他絕望了。思忖與親信謀誅蒲察官奴之時,內裡喊殺聲起。君臣惶恐,覺得蒲察官奴造反,要將本身獻與宋國。急與親陪侍衛撤除光輝的外衫,穿上淺顯絲綢的衣服,趁亂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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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闊台的藉口聽起來也很像那麼回事兒——約好了滅金,你們卻侵犯了本該屬於我們的地盤!是你們違約了。
金亡。
完顏康謹慎謹慎,連夜調集將領,安插了沿河的防務!但是緩緩北歸。內心的迷惑升到了頂點,因為擔憂沿河生變,他冇有去中都,而是回了陝西,如許即便有事,行動也能更快一點。
相持旬日,完顏康俄然感覺不對——周與宋因為國號的乾係,更因為完顏康多次回絕訪問宋國使者,不通訊息是應當的。但是蒙古呢?約好的互不攻伐,卻一絲動靜也不通,要麼是決定與本身大決鬥,要不是蒙古營內呈現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