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朝廷又給了楊斷念一記悶雷!生善於北國,為金國立下過汗馬功績,在北國很有人望的完顏康,竟然被朝廷相中示好!
完顏康道:“一同走吧。”
如何這一回兔子還冇抓著,就先要燉了獵狗來吃了嗎?
“應有之義,”最後的一點驚奇過後,完顏洪烈收束心神,沉著沉著地揭示著他的見地與風采,“他們要不在背後搞鬼才奇特呢,可也隻要背後搞鬼的本領了。”作為金國王爺,完顏洪烈對南宋朝廷有著一慣的鄙棄。當著楊斷念等人的麵,卻不好對完顏康直接講甚麼聯宋篡位。
穆念慈道:“我便是奉寄父之命演這楊家槍給你看。”
不不不,當然是不可的!
完顏康:……臥槽!這是甚麼神展開?
父女倆於途中相遇,自敘境遇,心中悲喜難辨。楊斷念才因身在義兵裡得朝廷授職將案底揭過,便因義兵變背叛來了一個新的案底,本身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放眼望去,不知路在何方。穆念慈這個時候反倒果斷起來,看寄父意誌低沉,恐他一時想不開,便說了武穆遺書之事,勸他以大局為重,且留有效之身。
穆念慈聽他話裡的意義,是讓本身父女先行拜彆,掃一眼完顏洪烈,心道:他的狗腿子工夫短長,寄父又氣著了,還是先行分開,尋了郭大哥,再議將來。倉促道過謝,接了信封,扶了楊斷念出了庵堂。庵堂邊上,一個絡腮鬍子道:“元帥命標下將兩匹馬與女人。”鞍袋裡乾糧銀兩俱全,另有兩隻水囊,樣樣殷勤。
【金使受歡迎,金國的大臣受正視,待敵國之人如此之好,卻疏忽義兵。想這個小王爺如果點頭,朝廷驅逐他必比金使還要昌大昌大,可他為大宋做過甚麼呢?我等一片忠心,在朝廷眼裡竟是一點意義也冇有嗎?朝廷究竟想要甚麼?】楊斷念臉上似哭似笑,隻覺胸中一口悶氣,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麵前一黑,兩眼發直,耳朵裡甚麼也聽不到了。
完顏阿懶不敢怠慢,忙去回報。完顏康對包惜弱道:“媽,我去看看就來。”
穆念慈一向體貼寄父,見狀上來相扶,又倒茶水,又撫胸捶背,楊斷念一口氣喘出來,卻又被南宋朝廷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是委實不明白,朝廷為甚麼要這般做!
他想不明白,隻能說這些人都壞。金人是壞的,義兵裡的敗類是壞的,便是朝廷,也是壞的。放眼望去,竟冇一個好人了。那他要如何辦呢?再與好人同流合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