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一片沉寂,有的是惶恐,有的是冷傲,有的是驚駭,當然,另有很多已經被驚呆……
如果陳墨方纔那一戰帶給人們的是奧秘,這一戰便是奇異了!
乃至在某一個夜裡,俄然天降雞蛋般大小的冰雹,他硬是任由冰雹砸在身上,還是涓滴未動……
前麵的兩場比鬥,也是異彩紛呈、飛騰迭起,看得世人目瞪口呆、驚叫連連……
隻聞聲“叮”的一聲脆響,那枚銅針回聲而落。
是的,他的劍速已經破開了音障,快到了一種讓人匪夷所思的程度。
這一場比鬥,看得陳墨也是兩眼圓睜,他的神識更是半刻都冇有分收場中的比鬥,特彆是那劍化流觴和銀球穿透飛劍後緩緩轉動著懸浮在簡流觴的眉心前,如此冷傲的招式和妙到巔毫節製,讓他不由產生了一絲明悟……
但熟諳他的人卻極其清楚,這方漠就是一個修煉狂人,他曾經締造過持續三十八天不眠不休的修煉記載,要曉得,凝氣期的修士並不能辟穀,也少不了就寢,固然身材異於凡人,但不吃不喝不睡半個月,就已經是所能接受的極限了。
“煉丹閣舒元均,凝氣期大美滿,請指教。”
“禦劍閣方漠,凝氣期大美滿,請指教。”
連眨一下眼睛還來不及,那道劍光便已經斬在了那枚銅針上。
簡流觴目光黯然地呆呆站在那邊好久,這纔在裁判的扣問下醒轉過來,此時的他,眼中彷彿還懸浮著那顆銀球,它的威脅令他如墜冰窟,渾身汗毛直立、盜汗直流。
不過,固然方漠脾氣冷酷,但心腸卻非常不錯,從不恃強淩弱、逼迫強大,相反,隻要有人向他就教有關修煉上的題目,他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彷彿一個冰臉慈師,正因為如此,也有人恭敬地稱呼他為“方師”。
見狀,舒元均眼中幽芒一閃,指訣連掐之下,銅扇再次伸開,隻聞聲“嗖――”、“嗖――”兩聲輕響,兩枚銅針接踵射出。
隻見舒元均掐動指訣,那把銅扇隨即“錚――”地一聲翻開,從第一根扇骨的前端,立時飛出一枚銅針,以極其迅疾的速率直刺向方漠的眉心。
銅針射來的同時,方漠的飛劍竟然在快速飛翔中猛地掉轉方向,直接迎上第一枚飛針,一斬而落。
“承讓!”寬錄一抱拳,嘴唇微動下,三足銀烏再度鳴叫一聲,那銀球頓時化作點點銀光,被三足銀烏吸回了體內。
生性冷酷,彷彿統統事情都提不起他的興趣。
“多謝……”簡流觴顫抖著說出了兩個字,卻再也不曉得第三個字應當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