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意義?”
“那是因為他本來就是……”
“薔薇不放心秋子初,想要來看看,我便和她一起了。她隨後就出去。”說話間,她偷偷向百裡瀧丟了個扣問的眼色,這是如何回事?
他回眸望向阿誰直直朝他而來的一襲丁香色錦裙的女子,聲音和順的能沁出水來,“你如何來了?”
“蘭梨郡主!”見秋雲平被沐阿梨牽著鼻子走,簡世鳴當即出聲截斷了秋雲平的話,“你與秋子初來往甚密,又與薔薇女人交好,更是常常出入千歲府,如何能夠不曉得忠勇侯府與秋子初之間的淵源?現在明知故問,是用心在為秋子初遲延時候吧?”
“真是奇特,這裡是忠勇侯府,而秋公子隻不過是一個買賣人,如何會來忠勇侯府?再說,即便秋公子來了忠勇侯府,貴府高低都冇有人出麵接待他嗎?”沐阿梨一臉的獵奇道。
東院的正房現在大門敞開,正對門的屏風隔斷已被挪開,暴露一張檀木大榻,榻上現在躺著的恰是方纔過世的忠勇侯,榻下跪著哭紅了眼的秋夫人和忠勇侯宗子秋雲平。
“家父恰是忠勇侯!”秋雲平說著瞥了一眼檀木榻上躺著的瘦巴巴的屍首。
而一襲竹青色錦袍的秋子初,斜斜靠著門框,雙臂環繞在胸前,渾身透著一股玩世不恭的氣味,可一雙桃花眼眸中,除了淡淡的調侃與不屑以外,另有一抹難掩的哀傷。
聽簡世鳴如此說,秋雲平才認識到他差點就中了麵前這女子的騙局,當下他望向沐阿梨的目光就惱了起來,“蘭梨郡主,這是家父的靈堂,說不定家父的幽靈還未走遠,如果見蘭梨郡主如此欺負我們母子,不知家父今晚會不會去找蘭梨郡主?”
沐阿梨底子不拿正眼瞧那小廝,下巴微揚,臉上浮出一抹不耐道,“如何?瀧大人剛纔冇有說本郡主隨後就到嗎?”
“出去這裡後,他發明忠勇侯有些不對勁,就在他伸手探查忠勇侯氣味的時候,這忠勇侯夫人俄然帶人闖了出去,說是秋子初毒死了忠勇侯。等本王收到動靜趕來時,秋夫人已經請了簡世鳴過來!”
百裡瀧覆著薄冰的鳳眸,刹時冰雪溶解、東風十裡、桃花朵朵。
“太後的意義還不就是簡王爺的意義?”一個脆生生、清洌洌的聲音在簡世鳴的話音落下後,在正房門口響起。
妒忌的火焰漸呈燎原之勢,刹時燃燒了簡世鳴一貫東風般溫暖的神采。“蘭梨郡主的動靜可真夠通達的!如何?難不成蘭梨郡主也要包庇秋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