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屋裡,除了鄭氏和蔣氏以外,還跪坐著兩位夫人。看破著打扮,都該當是顧家的嫡夫人。
“兒給母親籌辦了些禮品,以是來的晚了,望母親勿怪。”鄭氏低著頭說道。
梁嫤也跟著福身施禮。
老夫人不悅的哼了一聲,“甚麼神醫,這年初,會點醫術就敢自稱神醫,招搖撞騙的倒在多數。”
鄭氏深吸了口氣,讓中間的丫環打起簾子。
腮紅也用同色的口脂,從太陽穴出斜掃而下,顯出安康的氣色。
蔣氏看了看鄭氏身後跪坐的梁嫤。
“我傳聞六郎的腿好了?已經能站起來走路了?”老夫人看著鄭氏問道。
周媽媽連連點頭,“對的,老夫人定會喜好夫人現在的模樣!老夫人不是總嫌棄夫人年青暴躁,不大氣麼?”。
“那都城大張旗鼓,正要開張的仁濟堂,傳言說是洛陽來的神醫開的,可與你們說的,是一名大夫?”老夫人又問道。
一屋子的人都是習覺得常的神采。
她治好了。”
梁嫤叩首答道:“不敢自稱門徒,是神醫大慈大悲,教我針法,說危急之時或能保命。”
鄭氏身子一緊。
“哦?”老夫人來了興趣,“這麼說,你是那神醫的門徒?”
送禮到送出錯來了。
老夫人順著話音,也朝梁嫤看過來。
唯有同為妾室的蔣氏,跪坐在正室的位置上。
“母親,兒給母親存候。”鄭氏邁進正房,朝上座的側臥在榻上的老夫人施禮道。
顧家三爺在洛陽為官時,他的子嗣都是伶仃排行。現在調回了都城,回了顧家,天然這稱呼也得改過來,統統看著顧家大師子來。
“不是治不好了麼?當初從都城請去的大夫返來都說冇得治了?”老夫人又問道。鄭氏垂在身側的拳頭緊了緊,“回母親,在洛陽碰到一名神醫,那神醫看了六郎的腿,就說能治,兒本也是不信的,多少大夫看過了都說冇治。一開端隻當她是招搖撞騙,未曾想,按著她的方劑來,倒真叫
蔣氏一臉對勁,視野再掃過梁嫤時略停了停,但又很快超出了她。
梁嫤心下點頭,這位老夫人當真不好服侍啊。
梁嫤為她淨了麵,又用冷水敷了臉,好讓毛孔收縮。在她臉上隻掃了薄薄的粉,描眉,並用指尖悄悄蘸了黛粉,在鼻梁兩側掃出淡淡的暗影,顯得鼻子更加高挺。
梁嫤握了握她的手,好似在給她鼓勵。
鄭氏也點點頭,起家握住梁嫤的手,“嫤娘多謝你,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若你能陪我一同去給老夫人存候,我內心也更有底氣一些。不知你可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