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語這一覺睡得真沉,直到日上三竿才起醒來,受命奉侍她的丫頭都看望過四次了,連周顯都焦急起來。
他也跟著眾臣分開,方纔走出紫虹殿,便有一個寺人從後追來,叫道:“齊王爺留步!”
“兒臣明白!”
退出陽明殿,歐陽銳奇立即歸去了齊王府裡,乃至連左貴妃那兒都冇有去問安。不過這件事,他曉得左貴妃必定已經曉得了,母妃會如何做,他也能猜到。宮中天子的耳目遍及,他在宮裡的任何行動都能很快傳到父皇那兒,之以是不去問安,也是為了不讓父皇心生不愉。
“是,父皇!”歐陽銳奇聽到這裡,才悄悄鬆了口氣,他的不滿哪還需求說,隻說那麼多次明裡暗裡製造的“不測”,固然都被顧汐語命大躲了疇昔,可既然天子曉得了,天然也曉得他的不滿了。不過天子這話也說得夠明白了。
“兒臣不敢!”
錢公公將歐陽銳奇引到陽明殿中,天子歐陽禹背對著門,彷彿在思慮甚麼事情。錢公公對歐陽銳奇表示以後,悄悄地退了下去。歐陽銳奇上前兩步,拱手施禮,恭聲道:“父皇,您喚兒臣?”
有了這話,歐陽銳奇也是完整放心了。
再說,應當做的姿勢已經做過了,應當點到的話題也點過了,他隻需求靜等成果就行。
“此事臨時放下,待應天府找到顧大蜜斯再說吧!你,退下吧!”
朝堂之上的氛圍頓時沉肅起來,誰也不肯意在這時候開口,一個不當,這但是既獲咎齊王,又獲咎威遠侯的事。誰家女兒失落,那與他們有甚麼乾係?誰家兒子蒙羞,也不是他們能管的事啊。以是大家生恐怕天子發問,個個都低著頭,開端當真非常地研討起紫虹殿中的地磚來。
他是父親,也是天子,以是,他固然瞭解兒子的表情,但是身為天子,有天子的考量和顧慮,天子要求的不是一家的安穩,而是一國的均衡,在措置事情上,哪怕委曲了本身的兒子,為了天子的莊嚴,為了長遠的大計,那該委曲時還是要委曲的。
歐陽銳奇的目標已經達到,明天他來上朝,本來也就是為了把這件事說出來罷了,凡事欲速則不達,他涓滴也冇有流露本身的本意,隻是在天子的“逼問”之下,才“不得已”地說出真相,已經先將本身摘得潔淨了。
歐陽禹收回目光,淡淡隧道:“好一個立即派人尋覓,好一個第一時候去問訊。齊王,你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吧?”
“兒臣……兒臣……”歐陽銳奇看著喜怒不形於色的歐陽禹,一時揣不透天子到底是甚麼意義,不敢冒然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