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右手,暴露了一隻冇有五指的手掌:“我平生所學大半在劍法之上,可五年前,卻棋差一招,被人削了右手五指,若這個動靜傳播出去,少不了仇家仇家上門,故而老朽在犬子失落後,故作氣憤,指他不走正道,自作自受,與他斷絕了父子乾係,又藉口早已金盆洗手,回絕任何拜托。”
孟奇聽著聽著,感覺有些不對:“閒隱先生,以你的武功氣力、江湖職位,放出話去,不知多少豪傑樂意幫手,如果幕後有把持者,又豈是你之敵手?”
段向非眯起眼睛道:“那甚麼能讓你心動?”
段向非彷彿鬆了口氣:“不知是甚麼要求?”
段向非歎了口氣:“老朽老來得子,倒是寵嬖過甚,讓他文不成武不就,隻喜呼朋引伴,驕奢淫逸,若如此下去,倒也還好,老朽自有家業能讓他華侈,誰知禍從天降,半年前,犬子在天定城失落,今後了無訊息,此事‘申猴’先生應當有所聽聞,還望先生接管拜托,找到那不孝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翻了翻段向非給的質料後,將“申猴”以及船麵浩繁屍身上的碎銀子搜出,揣入懷中,然後找來壓艙石,將“申猴”屍身綁上去,推入了江中。
說到前麵八個字,他臉皮輕微抽動了一下。
“阿彌陀佛,緣來緣散,貧僧倒是與兩位施主有緣。”孟奇遠遠就宣了聲佛號。
立於船頭的段向非麵龐清臒,氣質悠散,不似江湖妙手,倒像博學大儒,隻不過,此時的他臉上透著深深的怠倦,眉眼之間難掩無法的皺紋。
咬完耳朵,紅衣少女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孟奇:“真定法師,鄙人崔斑斕,獲得通報後前來驅逐心瑜姐姐佳耦,剛傳聞了你的事情,想不到你年紀悄悄,竟然能克服‘十二獸’當中的申猴,一時有點手癢,還請見教幾招。”
嗯,五年之前,厥後又銷聲匿跡,這循環者必定已經完成了任務分開,倒是不消擔憂。
“恰是老朽。”他拱手喟歎道,腳下扁舟像是被放入了千斤巨石,猛地一沉,速率當即變緩,與孟奇地點樓船並行而駛。
說著,他將一個包裹丟給了孟奇:“這是犬子失落前打仗過的人物。”
“不是任何酬謝都能讓民氣動的。”孟奇裝腔作勢地說道,負手而立,僧袍翩翩,也有幾分出塵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