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冷厲如刀,傳進世人的耳中,竟似比這漫天的風雪還要冷寒幾分。
何不乾低頭一看,不知何時,紅髮西域人的一隻左臂已化作野獸般的粗大手爪,刺穿了他的胸膛,一顆紅色的心臟此時正被對方從胸腹間取出,猶安閒突突的微顫。
紅髮西域人眼神鋒利如刀,掃過二孃子身側世人,沉聲問道:“另有誰來與我一戰。”
隻要猩紅的血水淌了一地,紅的有些刺目罷了。
老者立時想抽出煙桿相迎,無法紅髮男人右臂化作的鉗子早將其煙桿夾住,任憑他如何使力,就是拽不出來,鉗子上充滿短小交叉的鋸齒,早將其煙桿咬死。
聲音由遠及近,當最後一個字響起時,紅髮西域人藍目鷹鉤鼻的嘴臉已然近在天涯,何不乾頓時駭然,手中也慢了一線,未等他反應過來,一股劇痛便從胸膛間傳來。
火蛇於刹時捲到,衝在冰台上,溶解了一個半米見方的圓坑,深度足有二十公分,看的紅髮男人咋舌不已,心想倘若本身剛纔托大,硬生生吃下這一記火蛇,隻怕現在也已一命嗚呼。
二孃子柳眉微蹙,從始至終她也未曾望過死去的何不乾屍身一眼,隻是用她那春水普通泛動的眸子往身側世人之間流連一番,鼓盪的這些好色之徒一個個胸中氣血彭湃。
那何不乾立於台上,神采間也非常對勁,這些年他走南闖北,賊不走空,非常獲得了一些奇妙的寶貝,他之前發揮的迷幻粉和分光匕首便是他妙手空空得來的物事,奇異之處便是在江湖中薄有威名的豹老三也為此中招斃命。
“你……”
何不乾惶恐的聲音隻收回一個音節,便麵前一暗,像隻乾枯的麻袋般摔落於地,五臟六腑滾出來很多,濺在冰台上,觸目驚心。
金鐵之聲高文,老者的煙桿和紅髮男人的右臂撞在一處,濺射起四散的火花,二人的身軀都是微微一震。
“二孃子莫慌,這場便讓鄙人去會會這個殺神吧。”
他說的聲音雖輕,卻還是給慕容清身側的羅刹公主聞聲,頓時就朝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模樣就像要吃了他普通。
他聲音降落,風雪當中,一隻細弱如同野獸肢體般的左臂上血跡班駁,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沿著鋒利的指爪間落下,分外震民氣魄。
紅髮男人冷然一笑,不再多言,一向空著的右手忽的閃現紅光,化作一隻螃蟹似的龐大鉗子,二話不說,就朝枯瘦的老頭麵龐上砸去。
吳哲在台下看的清楚,湊到任雪耳畔小聲說道:“這兩個傢夥倒是有些本領,一身修為怕不有四星斬魔使的境地,特彆阿誰老兒,玩火的工夫倒不比羅刹公主阿誰惡婆娘減色,是個紮手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