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四見自家老婆子說的安靜，神情倒是少見的沉重和哀慼，吞吞吐吐的道：“老婆子，這回是我想差了，我覺得。。。。。。”

“你應當清楚，那話我可不但是說說！過往的那些我都給扔了，就算現在記得起那也記不全了，哪怕我老婆子情願教，可教的三五不全將來隻會害了月兒。老頭子，我早就不是當年的我了，嫁了你就是一個莊稼漢的媳婦，吵吵嚷嚷、撒潑乾架、說長道短，這纔是我的招啊！”

可自家玉惠結婚這麼大的事竟也跟他對著乾，他冇法再這麼當冇事人一樣了，也不會再讓家裡跟著一起挨受這些。

“老頭子，你彆去了。月兒走之前捎了話，她去吳管家那邊看她大姐了。可不是我不奉告你，我也是剛曉得不久！”

“成，我等下就辦了！不過，有一樁事情我得好好跟你說說。上回你讓我教月兒端方啥的，我想了想是不可的！”說到這裡，張老四的媳婦挨著炕角坐了下來。

“不了。”張老四搖了點頭，感喟道：“老婆子，這些年難為你了。我啊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再親到底是隔了些的，我冇想到三妹竟然怨我至此啊！”兄弟姐妹當中若論血親，五弟和三妹纔是他最親的人，可他害了五弟，三妹也在此中插了一腳，而這幾年三妹因為被驅除出莊的事怨上了他，冇少鼓動那幾家作踐他這個當兄長的。

“我冇啥事！”張老四的媳婦愰神打斷道，“老頭子，你彆說了，這都多少年的事了，我就是這麼一下子。不過，我們不消擔憂，我雖不能教，但眼色還是有的，我看林毅家的婆娘是個不錯的。再說了，我看你是瞎操心，月兒真要學那些你感覺以那家航他們幾個的本領還怕學不到？”

“行，這事你就交給我吧。哦，對了，老頭子，先前在外邊碰到了村長媳婦，她說月兒從鎮上返來了，又送了東西過來，說是大哥和二哥那邊來了客人便隻留了老村長那一份，其他的她讓月兒拿歸去了！”

“我看啊，他們底子就冇籌算讓月兒學這些。”見老頭子看過來，接著道：“你想想月兒在學齋唸的啥書啊，雖說身子不好，可你還不清楚？那孩子好的時候也冇幾天去學裡，就連老村長都跟夫子打了號召。實在啊，我揣摩著他們幾個就冇想讓月兒受那些苦！”

“老頭子，不是老婆子我吝嗇，當初我嫁你時就已經說好了，那些人、那些事我是再不想撿起來的。”見張老四要說話，攔著道：“你先聽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