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安輝也看對眼了。要真因為二弟家的事給攪黃了,再找這麼好的女人不輕易啊!還是趁著事情冇鬨出來前定下才行。
“娘,明天的晚餐但是輪到大嫂。我們在內裡忙了一天,連口水都冇有喝,他們倒好,一家人都擠屋裡躲輕閒。”張家明的媳婦周玉英對著大房的門口大聲說道。要不是明天大哥傷了腿,大嫂又應下了孃的話,她可不會同意大嫂在家躲懶。
“玉珍,娘也不想哭,可你爹的腿,另有欠下的銀子如何是好。”
張永升放動手中編了大半的竹筐歎了一口氣。
周芸娘聽了這話,內心的火氣下了大半,樂著應了。接著又說道:“當家的,四叔家的家林明天被大樹給壓斷腿了,我瞧著那腿傷得可不輕,就四叔家那偏疼眼歸去必定要鬨一場。另有,家林家的閨女平常看著挺知禮,冇想到彎彎繞繞挺多的,我瞧著不是個誠懇的。要不是家航給她留了臉,我估摸著玉珍本日也不會好受。”說著,又把鎮上的事細心的說了。
周芸娘從鎮上返來放下東西也不急著做飯,見老爺子和兒子都在裡屋,這才找當家的說事。
方秀蘭聽了大兒子的話,更是痛哭出聲。文清他們去了鎮上,娘就已經跟她說了,孩子他爹的腿是自個弄傷的,鎮上的破鈔一個子都不會給,可她實在說不出口。
“我就說嘛,每次說一提及二房那邊你就讓我彆說。現在好了,那邊惹事我們大房得跟著不利,他張永平當了二掌櫃又咋嘀,這麼些年我們冇沾過一點光。就是老爺子平常看病吃藥哪一樣不是我們大房擔著!當年分炊他們二房占了大半產業,養老銀子交那麼點我不說你內心也明白,更讓我悲傷的是,憑啥老爺子有甚麼好吃的、好穿的都給二房的安平,莫非我家安輝不是你張家的子孫?”
“二弟家的事就先放一邊,我們暮年已分炊,就是鬨出了事,老爺子還在呢!安輝的婚事你抓緊些讓媒婆多跑幾次儘快定下來。多給些媒錢做謝禮。”
站在床前的張文清輕聲安撫道:“娘,爹的腿能保住就已經是幸事了,銀子我們還就是。我們兩房又冇分炊,就我們一家交公的銀子少說也有十幾兩是能還上的。再說,爹也是為了救二叔才受的傷。”
每次都是如許,她一鬨當家的就不讓她說,現在那邊惹的那事如果鬨開了唾沫都得淹死。彆看五叔被出族斷親,可當年那事都是給逼的,特彆是五叔去了以後,莊裡的人對那幾個孩子護著呢!雖說他們兩房已分炊,可那邊和當家的到底是親兄弟,如何能夠不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