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記得吧?我們家剛分炊的時候過得最艱钜,屋裡通風飯也吃不飽,爹的腿有傷做不了事,家裡滿是我們兩個在內裡下水捕魚,幫著各家修宅子才拚集,當時掙的銀子另有各家送的好東西都給了大姐,就是為了成全她與周家的婚事。”
“我曉得了,娘,這是我最後一次如許叫您,我們不會怪您,但也不會諒解您,您不要我們,那就不要怪我們不認您,今後就算見到了,您就是方氏,您懷裡的寶貝閨女也如此。”
搞了半天這裡邊竟有這麼多事,他是真上火啊,特彆是得知家裡的老婆子另有兩孫子一早就曉得阿誰婆娘裝瘋的事,他掐死那兩小我的心都有,這很多狠的心哪,害他們不說,竟這麼逼他的傻兒子,他的兩個孫子。
“文清,你和文遠不管咋樣都是張家的男兒,有你爺奶護著,有你爹護著,有族裡的人護著,可你大姐不一樣,你們一個個的不要她,如果娘也不要她的話,她平生如何過?你們不要怪娘,娘不是不疼你們,是冇體例。”
見方氏顫著嘴唇冷靜的墮淚卻不發一言,哭著笑出了聲:“是啊,您如何會要我呢!這裡有爹,另有您的兩個孝敬兒子,又如何會要我呢!您去您的好兒子那吧,今後我生也好死也好都不關您的事。”
“玉珍,娘冇騙你,娘向來就冇有騙過你,娘說過會一向在你身邊護著你的。”方氏一邊說一邊抱著閨女起家。
他就說嘛,老婆子在大事上向來就不敢違逆他的話,忍了這麼些年咋就俄然啥都說了,還又是求他又是逼他,當然了,就算老婆子不開這個口,他這回也是要脫手的,可不能因著那兩個害了家裡的孫子輩。
“為了大姐我們餓著肚子去完工,整日的以蕃薯飽肚,想方設法的找工賺銀子,就是為了給她多攢些嫁奩銀子,給她備些好禮不至於失了麵子,我們為了她,哪怕家裡再難都冇讓她刻苦享福,乃至為了她違背情意跟家航叔斷了來往。”
“玉珍啊!你彆嚇娘,娘要你的,娘一向都要你的!”失神的方氏看著有些癲狂的閨女反應過來,一把用力的抱住,許是過分惶恐連著一起摔在了地上。
張文清說完回身上前跪了下來:“老村長,大爺爺,二爺爺,爺爺,文清不孝,往火線氏不再是我和文遠的娘,張玉珍也不再是我們的大姐!”
“大哥!”張文遠也跑了出來,挨著跪下,“文遠不孝!”
“您也說了,大姐是您生的,我們也是您生的,可您一次次的偏著她,給她找來由,可曾想過我們?疇昔的事我們能夠甚麼都不計算,我隻想曉得您到底選誰?這是我最後一次代文遠另有爹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