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名是其中年男人,上身穿戴短褐,臉上有風塵之色,腳上的千層底布鞋邊沿已經磨得發毛,料來長年馳驅的原因。
後門處有和廚房連接的雨廊,不然一旦下雨,往前麵送飯都成了題目。
洛明光倒是睡了個好覺,一夙起床神清氣爽,聽著室外冷雨敲窗,冇覺淒清,反覺心靜。
“不消!”她操著軟軟糯糯的聲音道:“可否借掌櫃的灶間一用?”
“洛女人,我們的糧食彷彿見底了,要不要再買些?”一名侍衛隨便扒拉著盤裡的青菜問道。
後一句“頭”,問的倒是範橘。
另有一名弱冠高低的墨客,生的麪皮白淨,星眸朗目,非常溫雅內斂氣韻清華,雖身上是件舊衣,但有眼力界的都曉得,那是南地新出的暗雲紋憚紗做成的,一匹代價百金。
大雨滂湃,客人被淋得跟剛從河裡撈起來似的。雖是夏季,但這模樣在室外久了不免濕氣侵體病倒。
此時天氣熹微,人們還在酣眠,走廊上靜悄悄的,她便放輕腳步踩著木質樓梯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