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的目光和緩了很多,盯著他:“此番你不但要去,還不能白去了。”他頓了頓,道,“阿瑪既讓你跟著五皇叔學,就是寄了厚望於你,莫要孤負了他的一片苦心!”
弘皙從棋盤中間的碟子裡拈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裡,細細的嚼著,淡笑的望著劈麵的煙雲,道:“這一局我們賭甚麼?”
弘皙伸出食指衝她搖了搖:“這位置在第一局的時候就被我贏到了,它已經是我的,而不再是你的籌馬,你能夠挑選在第二局的時候把它贏返來,但必須再押上彆的籌馬。”
“夠了!”弘皙忽的猛一拍桌子,擱在早晨的筷子都一震,掉在了地上,他站起來瞪著他道,“弘晉啊弘晉,你看看你!十多歲的人了,書院不愛去,讓你出去熬煉也不肯,你到底想做甚麼!‘多你一個未幾,少你一個很多?’你還真當阿瑪是挑了個廢料塞給五皇叔嗎?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阿瑪他雖為儲君,但現在就隻要你我二子,你就不能為他長長臉嗎?”
因為弘晳之前已派了福寧去告訴二人來玉清宮用晚膳,以是他們下來書院就過來了。
走出版房的時候,守在門口的福寧剛想開口,他便做了個噤聲的神采。懷中的她動了動,將頭靠在了他胸口,他不自發勾起了唇角,一起把她抱回房間,悄悄放到榻子上,脫去鞋,蓋好被子。
弘晉和胤祿一人站在一邊瞧著,這棋局是二分天下,咋一眼看去,倒像是弘皙的黑子略顯頹勢,他卻每落一子都漫不經心的模樣,在白子剛落便下了另一子,與之構成對比的是劈麵的煙雲,目光始終不離棋盤,彷彿弘晳每落一子她都要考慮好久再落下另一子。
見弘晳滿臉肝火,昔日的溫潤儒雅全都一掃而空。弘晉曉得他真是氣急了纔會有如許,便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旁的煙雲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他這才坐了下來。
圍觀的二人看著棋局都很迷惑,明顯是白子看起來要贏的模樣,卻彷彿老是衝破不了,一來一去,看起來甚是有趣。
煙雲轉頭對站在身後服侍的雲錦叮嚀道:“再去廚房給世子拿雙筷子來。”
煙雲細想,彷彿真的是這個理兒,擺佈一看,端起棋盤邊的兩碟糕點,道:“那如許,若你持續贏,這兩碟糕點就都是你吃的。”
弘晉不由連聲音都有些顫顫道:“那些哀鴻連衙門都敢燒,還。。另有甚麼事做不出來。。。”
煙雲也搖了點頭。弘晉臉上頓時呈現了西施捧心那般的神采,“哎呦,那該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