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桃木劍抓鬼的羽士,老是讓他遐想到另一個天下,那些靠著障眼法裝神弄鬼,騙吃騙喝的假羽士。
吳鑫想安撫老羽士,本想說珠子是金屬的,消化不了,過兩天拉出來還是一樣,但想著老羽士對祖師爺如此恭敬,這話說出來,八成會把老羽士氣死,便冇敢說。
“祖師爺立下道觀,就是想有個傳承,可惜子孫們不爭氣,連祖業都保不住啊。”老羽士自責道。
“傻孩子。”老羽士笑著搖點頭,道:“去把祖師爺的畫像和遺物拿過來吧!我愧對祖師爺啊!”
“等把道觀買了,就有錢了,你便能夠去大城裡拜師學門技術,將來也好有個安身立命之本,彆再當羽士了,冇出息……”老羽士絮乾脆叨,像是拜托後事普通。
吳鑫半信半疑,所謂的修仙者到底是甚麼人,他到現在都冇搞清楚,如果不是王家阿誰少年明天露了一手,他必定會嗤之以鼻,感覺那都是瞎扯淡的故事,用障眼法棍騙無知者罷了。
“……遺物?”吳鑫有些利誘,畫像應當就是道觀裡掛著的那副畫,他方纔還見過,可遺物就真不清楚了,畢竟小羽士殘留的影象很少,他曉得的事情有限。
老羽士一見祖師爺的畫像,便不顧傷痛,執意坐起來拜了拜,渾濁的老眼中,儘是慚愧,若非事不得已,恐怕他真的是寧肯被活活打死,也不會捨棄祖師爺留下的道觀。
但這暖流並冇有讓他感覺難受,反而非常舒暢,就像是由內而外,將身材全數都浸泡在溫泉裡一樣,之前酷寒的感受蕩然無存,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倦意,隻想倒在那裡舒舒暢服的睡一覺。
吳鑫齜牙咧嘴,忍住痠痛,爬上供桌,將畫像取下來,畫像紙張泛黃,一看就有些年初,不過保管得還算很完美,一點破壞都冇有。
吳鑫頓時明白了,必然是王家人警告過四周的村民,不準幫忙青鬆觀的師徒倆,這王家公然有兩把刷子,不但行事霸道,還的確很有權勢,偌大個村落,上百戶人家,竟然冇一個敢明麵上違逆。
“為甚麼這麼說?”吳鑫有些迷惑,心想莫非和那些小說一樣?這老羽士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大人物?不然僅憑一把短劍,就能這般篤定?
看著床上風燭殘年的白叟,本身都奄奄一息了,還在為小羽士謀前程,吳鑫內心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