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八歲那年,父皇與母親和離另娶皇後,青廷就養成了天塌下來也要保持沉著的心性,此時更是如此,他很快貫穿了心茶話裡的意義,安設妙手中的燭火後,屏息斂氣,與心茶一左一右等著杜寬脫手。
青廷從杜寬身上爬起來,抹了一把臉,忍住噁心,對心茶道:“走吧。”
青廷早風俗了心茶的變相自誇,見杜寬又冇事人普通從地上站了起來,而他頭頂的一團黑霧越來越濃,一雙眼洞中的黑墨翻滾的也愈發狠惡,曉得這具活屍怒了,趁杜寬還未脫手,他腳一蹬地縱身躍起,一道白光閃過,短刀橫著朝杜寬的脖子削疇昔。
倆人剛換好,忽見杜寬的無頭身子站了起來,而從落到一邊的頭顱的兩隻眼洞中噗噗往外冒著黑墨,黑墨不是往下而是往上,很快構成了兩股墨繩吊著頭顱飛起,以後呼的一聲,頭顱複位,杜寬的身子又完整了。
“小子,冇靴子我如何走路?”心茶氣急,“好冇知己,若不是皇叔給你攔上這一腳,你早被皇姐夫給咬了,被活屍咬過你還能活嗎!”
青廷采下天芙菇後,用天絲手絹謹慎包好歸入了懷中,衝心茶道:“就這麼一顆了,我們走吧。”
與此同時,青廷固執一把短刀,從後向杜寬策動進犯,他才十三,個子上比魁偉的杜寬矮了一大截,但是他手上的行動卻夠快夠辣,短刀夾著一股勁風直直的刺入了杜寬的後背。
“姑父,我殺不死你啊!”青廷委曲道。
“穢氣,穢氣,快鬆開,青廷,你耐臟,快幫皇叔把這死人腦袋拿開!”剛纔插入的那一腳恰是心茶,他穿戴燹狸皮的靴子,燹狸皮連鋒利的蒺藜都刺不破,何況是人的牙齒了,隻不過靴子冇破,他又使上了金鋼脹崩落了杜寬的牙,可杜寬的嘴卻仍舊死死的咬住了心茶的腿不放。
不管了,采下來再說,青廷壯了壯膽量,一伸手就將杜寬嘴上的天芙菇給拔了下來。
頓了頓,心茶又指著杜寬道:“我們可走不了了,他動了!”
“彆碰……”心茶要禁止,卻已來不及了。
杜寬很快伸出兩隻手,十指如爪如刀,選了個子高的心茶先撲了疇昔。
“不好玩,我們還是找潔淨一點的傢夥練手吧,”心茶踮著腳,青廷的靴子小了好幾號,讓他很不舒暢,“青廷你記著,要殺死皇姐夫,就得壞掉他的眼睛,我去邊上歇會兒,這靴真彆扭。”
誰知活屍杜寬一旋身,以捲風之姿捲到了青廷的右邊,青廷一刀削空,右邊剛好空出馬腳,心中暗叫不好,正要反手回削,杜寬竟先他鉗住了他的右胳膊,又將青廷往懷中一帶,張嘴就朝青廷肩上咬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