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管我活多少年,你在那裡,我就在那裡。你在雲端,我就追你到雲端;你在天國,我就隨你入天國。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就在原地等你,直到你返來。”
回家……
“嗬,又來一個,你們這些人不在北罰山上好好呆著,都跑到令丘山做甚麼?”聞驚雷不慌不張地抬了抬下巴,也將手背到前麵。
……
“叮——”
“輕歡,”南泱打斷聞驚雷,眼睛隻是直勾勾地盯著輕歡,輕歡卻淡淡地看著空中,儘力忍著眼眶裡的眼淚,不敢對視南泱的目光,“輕歡,彆信他,不要跟他走。”
“南泱,你如何另有臉呈現在她麵前?你摸著本身的知己說,十四年前是不是你和你的師兄們親手殺了天隼教上高低下,包含她的孃親!你是她的仇敵,她與你有著血海深仇,你如何還美意義禁止她跟我走!”聞驚雷嘲笑著揮起手裡的大刀,衝南泱直直指去,“妙善,給我殺了她!”
輕歡用力閉了閉眼睛,儘力鼓起勇氣道:“你們……你們走吧,我……我不走。”
南泱抬起眼看向聞驚雷,冷聲道:“聞驚雷,你休想帶她走,隻要我本日一刻不死,便一刻都不會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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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驚雷頓時肝火上升:“都和你把當年的事說得明顯白白,你竟然還保護這個殺母仇敵!”
“聞門主,你大計未成,在中原還是謹慎行事的好。你也不想早早招惹了北罰,引來無端禍害吧?還是等權勢完美後再來找北罰報仇罷。”容懷的語氣仍舊謙恭有禮,卻句句在點,笑眯眯地看著聞驚雷。
輕歡抬起眼看向南泱,南泱那一身狼狽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抬手將聞驚雷的手從本身肩上移開,咬著唇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拉住了拿著苗刀的妙善,躊躇著開口:“以是……你真的殺了……我的母親,和……和當年三歲的我嗎?”
“……是,門主。”妙善隻得領命。彷彿主上也冇說過,不能殺死南泱吧……她從腰後拔出一雙短柄苗刀,一雙刀刃悄悄相互摩擦出滲人的冷兵聲音,漸漸向站都站不直的南泱走去。
“師伯,師父的傷如何樣呢?”輕歡輕聲問道。
“小輕歡也在這裡啊。這是……嗯?南泱?”容懷有點困難地辨認出那幾近是浸在血裡的人的身份,他隨即嚴厲起來,走近輕歡和南泱,探出食指和中指抵在南泱脖頸處,“這麼重的傷……得頓時醫治才行。”
南泱強撐不住衰弱至極的身材,拄下落霜單膝跪下,捂著側腹不竭咳嗽:“咳咳……咳咳咳……輕歡,我……我冇有……我不是用心殺死你的家人的,我不曉得那是你,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