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橋皺著眉,道:“喻修尊主的意義是……”
“來了。”喻修的目光刹時沉了下來。
容懷將左手放到右手掌內心,用手掌粗糙的掌紋摩挲那根小指斷掉的處所。他目送南泱消逝在視野中,好似入迷了好一會兒,才嘲笑了一下,嘴角抽出一個丟臉的弧度:“終究……”
邊長右深知在亂花穀的這一戰將會直接決定天下局勢,多方最強的權勢俱都堆積在這一片穀地當中,勝負將威脅到當今皇族職位,因而他也暗中調遣了一些精兵前去幫手,此中乃至包含禦用禁衛軍。
南泱本欲要跟隨喻修一同前去,但看到容懷還在不緊不慢地喝茶,不由停下來:“師兄,你不去?”
“我倒獵奇甚麼樣的內鬼,能對我們產生威脅。”容懷笑著端起茶杯。
“妙善?妙善?”
哢噠。
“這幾日氣候都不錯,近期裡應當也都不會下雨。”容懷神情澹泊,眉眼裡冇有一丁半點的嚴峻,彷彿他隻是來亂花穀閒遊罷了。
“你曉得天下有多少人都在看著我們嗎。”喻修淡淡地看容懷一眼,“這一場對戰傾動了天下最強大的兩方權勢,焚天門幾近傾巢而出,我們北罰也僅僅隻留了一小部分看管廟門的人,就連師尊都轟動了。上一回世上呈現如此大的變故,還是十幾年前剿除天隼教,而那一次變故直接竄改了全天下的情勢。這一回……不知成果如何,但能必定的是,我們與焚天不成能和解,這一戰必然會分出一個誰勝誰負。如果我們輸了,怕是難保師尊與你我的全麵,北罰幾百年的偉業也就式微在此了,皇族亂世也將式微,更不消說亂花穀或是其他與北罰站在一個態度的門派。”
聞驚雷不悅地看著妙善,道:“我方纔說,把小少主從馬車裡帶過來。”
一隻機甲鳥撞到君橋的肩頭,掉在了他們麵前的桌子上。
君橋應下,忙和喻修前去東口戰區。
的確,現在亂花穀對於焚天來講是一個可控性太小的權勢,丟掉這塊地也不是聞驚雷的誌願。現下亂花穀幾經權力易手,恰是動亂期間,按理來講最好的辦事體例是明哲保身、韜光養晦,但此次也不得不參與到焚天與北罰皇族的膠葛中。
好久,喻修才續道:“南泱,我很擔憂你。”
“終究……我等太久了……太久了。”容懷似是極其滿足地長長舒出一口氣,他閉上眼睛,神采愉悅,“來吧,來吧,一個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