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泱,如有朝一日師尊駕鶴而去,這掌門之位,你有何觀點?”
“可,可他們都說,我,說我是瘋子。”輕歡垂下了頭,臉上神采還是陰沉,聲音軟糯糯的提不起力量,“我也感覺……也感覺,他們說得對。”
“也好,現在天氣恰好,這就疇昔吧。”
“那邊有個茶棚,我們去那邊坐一坐。”
客店內的氛圍非常壓抑,早已經冇有了平常客人,上高低下都有焚天弟子冷著臉扼守。
容懷笑了笑,輕聲道:“鬼域蠱毒……果然解了麼?”
“……好。”她悄悄地點頭,目光卻冇有聚焦起來,好似隻是下認識答覆妙善的題目,並冇有細心過一遍腦筋。
走了好一會兒,輕歡纔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我累了。”
“倘若今後我與喻修師兄站在了對峙麵,你又幫誰?”
容懷又笑道:“細心想想,這麼多年修道修道,到底還是不知修到了些甚麼。可交心的也無,可對飲的也無,到了殘燭之年,不知會不會有遺憾。”
“彆總苦著臉了,你這幾天精力一向都不太好。”
“嗯。”
“……你不該問我這話。”南泱彆過甚去,不再作答。
南泱沉默半晌,答道:“師兄,你如果成心登頂,我無何定見。論二位師兄的德才才氣,該當都能勝任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