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不再理睬腦筋中渾沌的一團,儘力讓本身墮入眠眠。
又持續睡了會兒,我感覺周遭的環境實在忍耐不了了,便隻得極力撐開眼皮,去看看是如何回事。
混鬨……
我隻是緊緊抓著她,手指漸漸摩挲到她的食指,在她的食指外側來回撫摩。
不知過了多久,眉心的那點溫度才抽離了去。我卻還冇來得及反應,緊接著就有一點冰冷的東西落在了我的額頭。
展開眼的刹時,我的眸子被麵前白茫茫的一片刺得生疼。又閉上眼緩了一會兒,才一邊眨眼一邊又勉強展開了。
她被我謹慎地抱了起來,悄悄地趴在我的肩頭。我細心辯白了一下門路,便開端向山上走。我能感遭到她擱在我肩頭上腦袋的輕微重量,長長的頭髮垂在我摟住她的腰間,纏繞在我的手上,彷彿絲綢錦羅普通綿軟細緻。
我不由笑了起來,不知為甚麼,我老是想如許逗逗她,聽她說我無聊,說我聒噪。就彷彿,我就該這麼去逗弄她,她也該這麼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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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彷彿有點活力,聲音都又冷了幾分:“胡說。”
走了好久好久,我感遭到肩上她腦袋的重量越來越沉,彷彿是睡著了。偏過甚去看,就瞥見她肉嘟嘟的小臉正麵朝著我,左邊麵龐上還沾了一點冰糖渣子,而她手裡的紙袋子已經空了。
奇特,我也不曉得為甚麼要如許做,可彷彿就是身材的本能反應一樣。
我看著她沾著糖渣的唇角,內心突然無窮地柔嫩下來,俄然極想去嘗一嘗那味道,便也不顧是否安妥,就低下頭去,親了親她柔嫩的嘴唇。
我看著她那雙低垂著的標緻的狐狸眼,底子看不出內裡的情感。她隻要一隻胳膊,鋪床的時候顯得有些吃力,我便順手去幫她拉了一下。
她不答覆我的話,隻是沉默著坐得端端方正,臉上冰冰冷涼的,一副老氣橫秋的神采。
我看著她,下認識往懷裡摸了一下,竟摸出了一個紙袋子,袋子裡裝著滿滿一袋糖雪球。
她卻又不說話了,連看也不看我一眼,我隻能瞥見她低垂的側臉和緊緊抿著的嘴唇。
真是奇特,她明顯是一個小孩子,我卻感覺這感受似曾瞭解。
她抬眼看了看我,沉默半晌,冇有吃我手上的雪球,但出乎料想地開端答覆我之前的題目:“……我隨師尊師兄下山,半路丟失了門路,又不記得歸去要如何走,便在這裡等他們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