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歡撇撇嘴:“是挺大的,我在這裡三年了都還冇完整逛完。”
“哦……不說就不說。”輕歡一下又蔫了,軟軟倒在桌上。她冇有一點心機惟任憑子徠在上麵喋喋不休的說教。
可那筆卻一向下不去。
“真不知你上輩子積了多少德,甚麼都不做就被南泱尊上收為門徒。我倒是等候你的氣力呢!”女孩抬高聲音,語氣涓滴不客氣,看著輕歡的目光透著一絲陰狠。
一想到要用右手,輕歡又心虛起來,手掌不住顫抖。她漸漸摸向筆架上掛的羊毫,有點嚴峻地握在手裡。
脖間的流玉不太舒暢地硌在肉裡,散著絲絲暖意。想到這塊玉裡還融了師父的一滴血,輕歡鼻頭莫名一酸。
“你都呆了三年了,真短長。”疏雨笑眯眯地看輕歡。
輕歡緊緊攥住脖子上掛著的流玉,設想著三年前南泱親手將它戴上本身脖間時的景象。師父指尖那和順細緻的行動,和低垂著的光亮額頭,秀挺的鼻梁,以及那因當真而微抿的唇。師父那麼都雅,每一處五官的弧線都勾畫得極其邃密,身上好聞的梅花暗香彷彿也在這塊流玉上環繞了三年。
他目光掃過這些新入門的弟子,瞥見輕歡便逗留了一會兒。南泱把她送過來也真是時候,剛好撞上這一群才方纔出去幾天的新弟子。但願這孩子脾氣不要過分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