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可惜,可惜了。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而本日又要我親手殺了你,委實可惜。”容懷又對著輕歡笑了笑,平常裡儒雅暖和的笑在他臉上現在非常陰沉。
容懷用另一隻手摟起輕歡,帶著她在一邊椅子上坐下,極其密切地把輕歡抱在懷裡,聲音壓得低低的:“來,從哪開端呢……哦對了,你有冇有對一件事感到奇特過?世人提起當年的天隼教,對護法聞驚雷的說法最多,卻極少有人提及天隼教掌門?”
輕歡一時冇反應過來麵前產生的事,連眨好幾下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
“你曉得嗎,鬼域蠱……就在那串你親手餵給南泱的糖葫蘆裡……”
容懷嗤笑一聲,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在手裡轉動:“你如果看好了她,讓她好好地去幫聞驚雷攪亂中原,我便也不去管她的死活,留她兩年苟活。可現在你叫她又呈現在了北罰,是甚麼意義?將這條命白送到我麵前?”
“有小我來找你。”容懷又拿起茶壺給輕歡的杯中添茶,“你是不是另有些事冇措置完?人家都到北罰來找你了。”
“師伯,小千彌在哪兒呢?”輕歡左顧右盼的。
“我算準了南泱從崑崙返來的時候,算準了她要走過的街道,算準了你們相遇的地點。你們的這一段孽緣啊,不過都是我的算計。厥後……聞驚雷阿誰蠢貨底子冇有我想的那麼強大,我便又花了幾年鑄了一把好劍,為了給他送劍啊,逼得我不得不在師兄與南泱外出時給師尊下了鬼域蠱,藉著燒燬母蠱的名頭前去焚天門,然後順理成章地把劍‘遺落’在那邊。為了不被師兄思疑,我還自斷了一根小指。”容懷講到這裡,舉起本身缺了一根小指的左手來回看,然後自嘲地輕笑。
“我覺著是很要緊的,不知輕歡如何瞧了。”容懷隻看著輕歡暖和地笑,把缺了一根小指的左手放到右手裡緩緩摩挲著。
“然後,操縱聞驚雷與北罰、亂花、皇族之間的衝突,將這天下攪起血雨腥風。鷸蚌相爭,他們同歸於儘的時候,誰能想到我呢?彆說這北疆的小小北罰,南疆,中原,東海,都將會是我的。他們欠我的,遲早,我都會一個一個拿返來。”
路上走得久了,輕歡天然地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熱茶,容懷泡茶的工夫和南泱一樣的短長,一股清冽醇香直直從喉嚨流到了肚腹,且悠長地盤桓不散。她又喝了一口,道:“師伯有甚麼事這麼要緊?”
“師伯……你……”輕歡有力地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喝了一半的茶,又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