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泱輕歎一聲，直起腰來，將輕歡橫抱起來走向床榻。輕歡軟軟地縮在南泱懷中，手指剛強地揪著南泱的衣衿。

“我記得，纔來北罰宮，我不會用飯，是你一勺一勺餵我。我不會平常起居，是你親身為我穿衣，梳髮。我練劍也不好，道也修不好，都是你耐煩教我。我這一輩子，甚麼事都做不好。我覺得，愛你是我做的最好的一件事，現在，卻成為我做過最糟糕的一件事。”

輕歡一把抓住南泱的手腕，一個使力把她也拉上床，然後矯捷地翻身壓了上去，逼近了南泱的臉怒道：“她好或不好，和你有甚麼乾係？她再好，你也不準靠近她！她看你的眼神都快把你吃了，你到底知不曉得？”

南泱環顧屋內一週，不悅地眯了眯眼睛。她走到一邊的窗台邊，點了兩根燭台，房內總算亮了一些了。她拿著一個燭台走到輕歡中間，放在了桌上。

她心中一陣煩躁，持續抱著罈子咕咚咕咚喝酒。

“有生之年，永不相忘。”

“另有阿誰小丫頭……我不準她叫你師父，你有了小門徒就不要我了……她如何能占有我的職位，你不能收徒，你是我一小我的，你是我的老婆。”輕歡的眼角忽的流出一行眼淚，滑至顴骨處掉落，滴在南泱的側臉，“我的老婆……我的老婆……”

“……滾。”輕歡沉聲不耐道。

“師父……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我錯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彆不要我……”輕歡俄然哽嚥著哭起來，不由分辯地抱住南泱，把臉埋在她的肩窩裡哭得一顫一顫的。

輕歡從君橋那邊返來後，把本身關在屋子裡，房裡黑漆漆的，也不點燈。她在路上還趁便去廚房取了兩壇酒拿返來，杯子也不消，直接抱著罈子坐在桌邊往嘴裡灌。

輕歡漸漸轉過甚去，剛好對上南泱看向她的目光。

“……你不準走。”輕歡軟糯糯隧道。

南泱把她放在床上，幫她脫掉被酒澆濕的外袍，一邊脫一邊道：“酒量如此差，就不要喝酒了。喝醉了又哭又鬨，成何體統？你在我麵前如許也就罷了，如果在內裡喝醉了，叫其彆人看了去，我莫非還把他們的眸子子一個一個挖出來不成？”

南泱像是終究鬆開一口吊起好久的氣，滿足地閉上眼睛，用本身的側臉悄悄去蹭輕歡的側臉。

南泱不由笑了笑，抬手摸摸輕歡溫膩的麵龐，輕聲道：“我曉得。”

對於酒，她之前談不上喜不喜好，本身酒量不好，她幾近不如何喝。但比來以來，她俄然發覺喝酒很輕易讓本身麻痹一些，腦筋暈一些，她就冇有閒暇去想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