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善的眼睛被矇住,她彷彿是下認識地抬手想抓甚麼找一下安然感,輕歡見了,不動聲色地握住她的手,緊了緊手指。
“……好。”輕歡扶著額點頭。
輕歡一時都反應不過來,瞪大了眼睛看向暗器收回的泉源,阿誰男弟子忿忿道:“邪教妖女,你還妄圖安然分開神醫穀?我明天就是用了卑鄙手腕,也要為大師兄報仇!”
“退下!你們都不準難堪這二位女人,不然,十足以門規懲罰!”
血的泉源都來自她的左眼窩,飛鏢正中她的眼睛,那邊彷彿已成了一個黑洞洞血淋淋的血洞穴,一片恍惚,在猖獗地向外湧著血。輕歡捂著嘴喘了幾口氣:“如何會……”
“妙善!”輕歡驚道。
“好。”
“好歹也算是工傷了吧,小少主這麼狠心,真令民氣寒。”
妙善笑了笑,捂著左眼乖順地跟著輕歡起了身,跟著青川子一同又進了主殿內。
輕歡看向青川子,慚愧地點頭:“真是給前輩形成費事了,抱愧。”
“賠,賠,你要甚麼我都賠你。”
“你說話向來不算話。之前在墓中也說出來要好好酬謝我,成果還是翻臉不認人。”青川子給她敷好藥,取了一條白綾覆在她眼睛上,直接將她另一隻眼睛也擋住了,“不幸我這如花似玉的臉,瞎了都不打緊,隻要彆留疤。”
剩下的弟子麵麵相覷,不知作何措置。
輕歡拉開她沾滿鮮血的手,瞥見妙善的臉後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嘖,小少主腰真細,抱起來好舒暢。”
“嘖,敢對我無禮。”門邊傳來妙善那熟諳的倨傲的聲音,她呸了一聲,“給你們用點蠱都是便宜了你們,一群窩囊廢。”
妙善的唇角不由向上勾了勾。
“前輩,這世上總有身不由己的事,如果每小我都隨心而活,人間不就亂套了?”輕歡自嘲地笑笑,“長輩告彆了。”
“你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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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善身材顫抖得短長,她死死憋著不收回一點聲音,捂著臉的手裂縫中不竭流下鮮血。她咬著牙摸上去,挖出了那塊血淋淋的小小四葉飛鏢,一把扔在地上。
妙善重重喘著氣,嘲笑一聲:“嗬,你倒是扔得挺準。”
青木子讓妙善把臉抬起細心檢察,半晌,道:“幸虧你閉眼及時,隻是眼皮傷得嚴峻,眸子受損很小。好好敷藥,最多目力會降落一些。”
“噗――”
折騰一番後,已經都快到了淩晨。輕歡騎馬帶妙善歸去,妙善眼睛上覆著白綾,她隻能坐在馬背前麵抱著輕歡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