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淺笑著為他掖了掖被子:“殿下放心,我會一向陪著殿下的。”
我到的時候,恰好藥熬好了送過來,我等藥涼了一些,便一手抱起小念深,一手拿著調羹謹慎的將藥喂到他的嘴裡。
“因為在這宮裡,本宮獨一能信賴的,也就是你了。”常晴說著,又聞聲念深在夢中低喃,悄悄的喚著我,她笑了笑:“何況,在念深的內心,你是他情願去靠近的人,以是能有你來照顧他,本宮也比較放心。”
“殿下,來喝藥。”
留下來照顧念深但是,明天就是他們要去太廟封禪祭奠的日子,如果我留下來照顧念深的話,那這一次我就冇有機遇出宮了
“殿下要乖,良藥苦口,喝了藥就冇那麼難受了。”
小念深燒昏昏沉沉的,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著我:“阿婆”
要說此人的脾氣,還是難改,竟然就如許明擺著抗旨,如果彆的人,隻怕十個腦袋也不敷帝王刀砍的;但是,傅八岱竟然又收了門徒,他都已經退隱天目寺,如何又會收門徒;以他的脾氣,甚麼樣的人才氣入他的眼,成為他的門徒
那種目光,我不是第一次見到,記得阿誰時候我還在重華殿奉侍申柔,她扣問起我們第一次在太師府見麵的那一夜,是誰從刺客手中救下我時,也暴露過如許蒼茫的目光。
“嗯。”
我轉頭看著她的背影,想了想,畢竟還是站起來跟著她一起走出了閣房,她聽到我的腳步聲,轉頭看了我一眼,我悄悄的朝著她俯身一拜:“多謝皇後孃娘。”
“甚麼”
悠長的沉默,全部景仁宮中,隻剩下念深微小的呼吸,一起一伏,彷彿掠過耳邊的風,稍一失神,便會落空。
她沉默了好久,目光才漸漸的變得清楚起來,彷彿靈魂從千萬裡以外回到了這個身材上,對著我淡淡一笑:“嶽青嬰,你還是不要活得太復甦。”
我俯下身,顫抖的嘴唇悄悄地貼了一下他汗濕的額頭,內心默唸著:離兒,對不起,請你再等娘一段時候,再等我一段時候
而常晴,她冇有說話,冇有催促我,隻是安靜的接過我手裡濡濕了冰水的帕子,謹慎翼翼的給念深擦拭額頭上又已經細精密佈的汗珠。
目送常晴分開後,我的眉頭一向冇有鬆開,苦衷重重的回到床邊照顧念深,又是用冰水給他潤臉,又是將藥酒塗抹在他手心和腳心,溫度終究略微的降下來一些,可他仍然時不時咳嗽,能聞到撥出的氣裡有些異味。
“”
我的內心一沉,漸漸的轉過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