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我的臉紅了一下:“公子妙音天籟,我也是一時忘情,告罪。”
就在我剛一回身要走的時候,巷子的另一頭俄然衝出來一輛馬車,我猝不及防,眼看著那馬車衝了過來,就要撞上我了。
東州的氣候一向是陰霾的,渾沌的蒼穹下是漫天的黃沙,滾滾的烽火,彷彿一天一地的陰暗,可他這一笑,卻像是一縷俄然從雲層中投下的陽光,分外光輝,分外光輝。
他做得很細心,行動也很輕柔,我乃至感受不到痛,隻看著他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覆在薄弱的眼皮上,卻不知為甚麼,在悄悄的顫抖,連他的吐息吹在我的掌心,也顯得有些混亂。
“啊”
“是。東州烽火將起,我不肯她也遭到傷害,這一次返來,就是要帶走她的。”
他淺笑著道:“實在,這裡原不是我的家,而是前些日子剛回到東州,恰好這戶首要分開,我便買下了這兒,至於我將房間擺放成這個模樣”
他說完,又對著我笑了一下,然後低下了頭。
這個男人的神態卻很天然隨和,固然我看著他發楞,卻冇有一點難堪,隻是對著我淺笑,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到我的手上的時候,立即變了:“你受傷了”
見我微微一怔,他立即說道:“如何了”
“袁”
一昂首,我就愣住了。
“是的。”他微微一笑:“女人對這兒,彷彿很喜好”
“那裡。”他笑道:“我方纔聽到夫人在門外唱合,與我也是知音可貴。”
我愣愣的看著他,過了好久才說道:“這裡是你的房間”
那雙眼睛,那種眼神,彷彿在夢裡就一向冷靜的看著我,從很多年前就看著
彷彿,曾經在一個夢裡,來過這裡。
如許俊美的男人,彷如謫仙臨世普通,或許隻能從太古的傳說中,或是精彩的工筆劃中才氣看到,可他卻呈現在了戰亂東州,我的麵前。
“夢”
他對著我微微一笑:“不必言謝。”
我和他小我麵前一杯清茶,茗煙嫋嫋升起,在這白紗飄飛,書香滿屋的院子裡,就這麼簡樸的扳話了起來,所說的話都是些酬酢話,不過寥寥數字,可不知為甚麼,卻有一種很奇特的安好的感受,彷彿這一刻,時候都停滯了,心也靜了。
我微微有些感慨,冇想到竟然另有如許的男人,為了心上人不顧本身的安危,我笑道:“那位女人真是有福分。不曉得公子找到她冇有”
並且,當對上那雙溫潤如玉的眼睛時,我竟有一種熟諳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