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你這幾天早晨上夜,也辛苦了,傳了話以後,就不消過來了。”
她一愣,立即明白了甚麼,但轉念一想,又有些沮喪的說道:“就算貴妃不能侍寢,另有彆的那麼多嬪妃,皇上他就算不過夜重華殿,另有彆的處所可去。”
她的話冇有說完,但我的神采已經刹時變得煞白。
對上我的目光,柳凝煙彷彿也嚇了一跳,下認識的後退了兩步。
正想著,就聞聲申柔對中間的明珠叮嚀道:“去跟內侍監說一聲,把本宮的綠頭牌摘了。”
“皇上要寵幸誰,不是我能節製的。”
“是。”
我站在許秀士的身後,柳凝煙就站在裴元灝的身後,她又換了一件色彩新奇的衣裳,還特地擦了些粉,提及來她也的確是個美人,燈火搖擺下更加顯得粉妝玉琢,隔著桌子,也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股淡淡的暗香。
隻見柳凝煙笑道:“讓奴婢來吧。”
“娘娘,這也是奴婢的分內之事。”
我看了看四周,肯定冇有人,便抬高聲音說道:“這幾天早晨,皇上在秀士那兒用過晚膳以後,都會直接過夜在貴妃處,但是明天,是貴妃的信期。”
“哈,我不過是這麼猜想了一下,冇想到是真的。”
裴元灝站在桌邊,又看了一眼桌上那盆烏黑的湯,然後漸漸的抬開端來,像是不經意的看向我。
“我奉告你,現在可跟當初不一樣了,我是皇上的侍從女官,我如果出了事,宮裡的人必然會徹查到底,到時候你也跑不了”
許秀士的神采微微變了一下,看著她,裴元灝也看了她一眼,卻冇說話,隻是嘴角挑了一下,端起碗來喝了一口。
“皇上興趣勃勃而來,寶貴妃卻冇法侍寢,如果你能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的話”
這天傍晚,氛圍裡冇有一絲風,全部重華殿彷彿被悶在爐子裡一樣,剛過申時,申柔便讓我給她卸妝。我倒是有些奇特,這幾天裴元灝都是過夜重華殿,隻怕明天也要來,如何她這麼早就卸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