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軍醫帳,鐘意一起直往前走去,營中的營房尚未搭建完成,仍舊是稀稀拉拉地堆在那邊,但幸虧營中的將士已是遭了主將的怒斥,比方纔的模樣精力抖擻了很多,營邊的設防結束,正開端動手修建營房。
官微擺得差未幾了,景陽指了指背麵裝的滿滿的大車,道:“這是大帥撥下來的輜重,前鋒營的弟兄們守在最前頭,彆虐待了弟兄們。”
讓人領了去了軍醫的營帳,鐘意說瞭然來意,營中的老軍醫也是在這邊疆待了幾十年的白叟,聽了鐘意的話便明白了,隻是營帳當中倒是未備上如許的草藥,並且現在如許的時節,也並非母子草長成的時候,但所幸母子草的種子有一些止血的服從,是以他這裡也備了一些,如果不便再來清源山,帶歸去種也是一樣的。
景陽驅馬行在鐘意的身邊,看著已經能遠遠瞧見營地旗號的前鋒營,道:“前鋒營就在前麵,夫人要尋營中的老軍醫到底是有何事?”
鐘意的眸光微變,愣住腳步,道:“景陽。”
“是。”
但這到底是為甚麼呢?景陽心中策畫著一會兒如何跟寧祁交代,眸光往背麵一晃,背麵跟著一輛拉著輜重的大車,押送的兵甲一身玄甲法度有力。
“到了。”景陽翻身上馬,伸手喚過一個兵甲,道:“你們將軍呢,去把他叫來,就說中軍大營給你們送輜重過來了。”
“謝過大帥。”
前鋒營靠近郭城,傳聞南翎軍的五萬前鋒也已經到了,鐘意也曉得此時往前鋒營來絕非甚麼明智的事情,如果叫寧祁曉得,怕是果斷不會同意,隻是恪王當初所贈的書冊中載有一張方劑,此中有一名母子草滿京的藥鋪都不見,找宮中的太醫問了以後才曉得,這草藥隻長在平關清源山四週一帶,本就少見,更何況還是在比年交兵的邊疆?
“景陽。”鐘意環顧了一圈,走到景陽的身邊,道:“前鋒營這般鬆弛,莫非不怕南翎軍奇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