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祁唇邊的笑意更大,抬手將鐘意攬進的懷中,“聽娘子的。”
鐘意悄悄捶了寧祁的肩上一下,“快去沐浴,臭死了。”
新帝即位,恰是要把握朝堂把握天下的時候,可朝堂上的情勢也未清除潔淨,現在能倚重的人裡頭寧祁就排得上一名,是以曾近可貴才往宮中去的寧祁,這些日子在宮裡但是跑的勤奮。
“皇上召見你如許長的時候,是軍務上的事情?”鐘意問道。
蘇旋嫁成了王妃,自是不能同之前那般對鋪中的事事上心,但幸虧鋪中的事件也是早已上了軌道的,賬麵上的事情有賬房,製香的事情有蘇旋調\教過的技術徒弟,鐘意日日往鋪子裡頭去,也不過是在臨街的二樓磕磕瓜子喝喝茶,消磨消磨光陰罷了。
昨夜的皇城火海屍山,血流成河,可統統卻都止與那巍峨紅牆以內,一桶一桶的冷水沖刷著青石地上的血跡,紅牆琉璃瓦以外的都城大街上,百姓統統如昨。
將軍府的大門緊閉,同一條街上鄰近的府宅中有哭喊聲傳來,多量的官兵將府中的家眷關進囚車,然後用封條貼上了大門。
“頓時就要入秋了,這兩每天也燥,夫人喝一盅冰糖雪梨潤一潤吧。”綠媛將托盤上的小瓷盅放到鐘意的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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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媛搖了點頭,“冇有。”
七月流火,暑氣半消,恪王的婚事疇昔兩個月的時候,前戶部尚書一案才終究有了真正的結論。
綠媛往窗下望了一眼,眼睛一亮,道:“夫人,將軍來了。”
“那為何這街上還戒嚴至此?奴婢瞧今兒街上都冇有甚麼人呢,定是叫著步地給嚇的,樓下的掌櫃的說,今兒但是一盒香粉冇有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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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即位,告太廟,赦天下,一片歌舞昇平的好氣象,三日之前的那一晚彷彿被人忘懷,隻儲存與史乘寥寥幾筆中,秦王勾搭五城兵馬司逼宮,梁王前來救駕,與秦王在宮門前對峙,卻不慎被秦王射殺,秦王與宮中禦林軍比武的時候,恪王及時趕到,寧祁帶領的京畿營將士力挫秦王,斬殺秦王與殿前……
原是如此,案子定下以後,她倒是未曾在乎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