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走,那麼我能夠放你走。
他能說嗎?現在他還能說嗎?鐘領悟不會信他,會不會覺得他巧舌令色?會不會回以冰冷的諷刺?
寧祁罩著甲冑的身子終也生硬,由內透出了一種蕭瑟的寒意,寧祁深吸了一口秋風的寒氣,很用力很用力地才壓下了心中升起的苦澀與惶然,明知鐘意看不見卻還是微微揚了一下唇角,“我……我不該強娶你進門。”
聽著鐘意的話,寧祁的心中隻一陣孔殷,“我從冇有過想要休你的動機,你在我的心中也不是不知痛癢的物件,我娶你,是因為我至心想娶你!”
雨後的秋風寒氣瑟瑟,偶爾裹挾著一兩滴雨點吹到鐘意的麵上,鐘意看著火線的長路漫漫,身後是寧祁穿戴甲冑的胸膛。
因為我喜好你,喜好了你好久好久,以是我娶了你。冇有任何特彆的啟事,就是純真的因為我喜好你。
放?他不想放。
倒是被鐘意的話語冷冷截斷。
鐘意聽著寧祁的聲音,唇角冷誚地弧度透出的諷刺更加濃烈,涼涼道:“另有呢?”
“以是,將軍便想休了我?”
“那……那是我……”寧祁的眉心緊蹙,當時恰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寫下那兩個字純屬鬼使神差,他該如何解釋?
“寧祁,”鐘意喚了一聲,嗓音安靜無波,“你有冇有甚麼話想同我說?”
鐘意的手在馬鞍和寧祁的身上一個借力,雙腿在馬鞍上利落地一個調轉便換了騎馬的方向,身子正對著寧祁。
“寧祁。”
寧祁默了一下,環抱著鐘意的雙臂緩緩發僵,“我冇有奉告你我的身份,我也冇有說你爹的事,我坦白了你。”
寧祁橫著心把話說完,然後繃緊了身子,等著鐘意的反應。
鐘意勾著調侃笑意的唇角漸漸退去了冷嘲,問道:“那你娶我,是為了甚麼?”
“是因為……”寧祁的眸光微閃,心中微微顫抖著彷彿隨時就要坍塌,握著韁繩的手緊了又緊。
“阿意……”寧祁的喉結艱钜轉動了一下,嗓音有些沙啞,請答應的他的脆弱,他不想再聽鐘意持續說下去了,不想聽到真正斷交的話從鐘意口中而出。
“因為我是至心喜好你的。”寧祁咬了咬牙,心中一橫,道:“阿意,我從很多年前就想能夠有一天班師回京娶你為妻,以是我一返來就娶了你。”
“當初瞞著統統娶我進門的是你,現在還是試圖瞞著統統休棄我的仍然是你?寧祁,莫非至始至終在你的眼裡都是一樣冇有知覺不知痛癢的物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