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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洛淵的語意間是毫不粉飾的輕浮挑釁,恪王的麵上涓滴未變,道:“逸王客氣了,貴國使團已達京中鴻臚寺驛館,正等著逸王彙合好入宮麵見父皇,車輿已經備好,逸王請。”
拓跋洛淵又是悄悄一笑,然後大步往前走去,顛末寧祁的身邊停了一停,眸光在寧祁旁的鐘意身上悄悄掃過,最後持續大步往前。
景陽的手執長劍直指,揚聲道:“南翎賊子,還不速速束手就擒,不然便叫你們骸骨無存!”
寧祁翻身上了馬,不慍不火地瞥了景陽一眼,“還不帶兵歸去。”
寧祁的麵上是瞧不出喜怒的沉然,聽著恪王的話默了一會兒,然後後退一步,拱手朝恪王行了一禮,“王爺請。”
“停止!”一陣疾疾的馬蹄聲俄然竄出了林子,緩慢由遠及近,“寧將軍停止!”
人質互換,兩方暗箭齊發而過,情勢頃刻間嚴峻,景陽一聲令下,身背箭囊的兩排弓箭手便從背麵疾步而上在寧祁身前線開陣型,拉弓搭箭蓄勢待發,埋伏在埋冇處的龍甲衛包抄而上,將拓跋洛淵圍了一個嚴嚴實實。
拓跋洛淵噙著淡淡調侃笑意的眼神從寧祁身上收回,輕巧地在恪王的麵上劃了一眼,悠悠道:“那裡。是本王冇有等國書傳達便進了都城,給你們添了費事纔是,也勞煩了寧將軍白跑了一趟。”
恪王的眸中劃過一絲感激與恭敬,同寧祁微微點了點頭,回身往拓跋洛淵處走去。
林中本有陣法,是以寧祁的馬都停在林外,寧祁扶著鐘意上了本身的馬背,回身叮嚀道:“景陽,你帶兵回虎帳,本將等明日再回虎帳。”
“弓箭手!”景陽的手臂高低垂起,重重往下揮去,“放……”
恪王本來想說寧祁領龍甲衛一副要圍殲拓跋洛淵是曲解了,可轉眼倒是瞧見了寧祁身邊有些狼狽的鐘意另有地上散下的繩索,心中不由波了一下,再轉眸去看寧祁一臉沉沉的神采,頓了一下道:“拓跋洛淵是南翎的三皇子,兩國邊疆才方媾和不久,現在也是不宜開戰,請將軍以大局為重。”
“寧將軍,”恪王行至寧祁身前,一身的風塵仆仆,明顯也是倉猝趕來,“寧將軍且停止,那南翎的三皇子乃是南翎來朝的使臣,南翎的使團本日一早方至都城,國書在路上擔擱了,父皇也是剛收到手冇多久,這……”
“將軍,是恪王殿下。”
寧祁單手攬著鐘意的身子,看著拓跋洛淵那一派有恃無恐的模樣,眸底微微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