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是如何的性子,他曉得,拓跋洛淵也曉得,他不敢的事情,拓跋洛淵也不敢。
寧祁將拓跋洛淵眼中的寒氣看的清楚,心中不由高高凜起,斥道:“拓跋洛淵你給本將放開她,你敢動阿意一根汗毛嚐嚐!”一麵手臂一抬,便有景陽押了那被五花大綁的肉票到寧祁的身邊。
劍拔弩張之際,景陽又是一拳重重揍在了手上肉票的身上,驚起一陣尖叫:“啊!”
拓跋洛淵從袖中取出一塊帕子團成了團,笑著塞進了鐘意的嘴裡。
“阿意,當年在……”寧祁的眸光緩緩黯下,正要往下再說去,倒是看到被捆著站在拓跋洛淵身邊的鐘意俄然猛地往拓跋洛淵的身上撞去,蹭掉了堵在口中的布團。
拓跋洛淵抬了抬手,表示部下將鐘意帶到前頭,“本王數三聲,一,二,三。”
是,他是不敢。從小在虎帳放樣的野丫頭,敢在殺手的大刀下邊救了他的野丫頭一旦激出了她心中耍橫的狠勁兒,那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是他玩兒不起的。
拓跋洛淵唇角的弧度冰冷而調侃,聽著耳邊殺豬似的淒厲嚎聲心中並不為所動,略頓了一會兒,方冷誚地看向寧祁,道:“你我同時放人如何?”
鐘意毫不畏縮地冷冷回以瞪視,儘是挑釁。
拓跋洛淵明顯也極是不測寧祁這麼快便到了莊子外頭,卻也不驚,眉梢悄悄挑了挑,涼涼調侃道:“寧大將軍倒是比本王料想的來得早些,看來你與令夫人的癡心也不過如此,竟然能夠眼睜睜地見死不救,看著她被人擄走。”
鐘意已是不看寧祁,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拓跋洛淵,“拓跋洛淵,你不是想拿我互換人質麼,那就快換啊!要不然就相互撕票呀!”
拓跋洛淵的嗓音輕浮,“是,當年我是冇有你同她走得近,那麼――”
寧祁的眼神是剛毅刻毒的,卻隻一碰上鐘意的身影便透出一種纖細卻又顯眼的柔嫩,“本將的阿意冰清玉潔,非論產生甚麼事情本將都信賴她,她在本將的心中永久是最好的那一個。拓跋洛淵,隻憑這一項,你不配同本將爭。”
拓跋洛淵微微一頓,唇角勾起一個冷冽的弧度,“她到底知不曉得你是誰?你是如何活下來的,知不曉得鐘武是如何死的?”